“殿下也这么说过,但还是……”
“阿漪,有些事并非一定要分个对错,不是吗?如今殿下已经无碍,你要做的就是陪着他,何必再去纠结此事与你相不相干?我猜,殿下也未曾怪过你吧。”
江淮漪点点头。
锦桓笑了笑,又瞧了眼她的手腕。
淡淡的清香四溢,江淮漪察觉到手腕处凉凉的,她一抬头,发现锦桓正给她涂抹着药。
“方才锦仪的事对不住,他自小在侯府呼风唤雨惯了,并非只针对你一人。若不是我在江南时教他规矩,恐怕现在整个京城都被他得罪了个遍。”
江淮漪笑了笑,不经意看了眼锦桓身后,发现他没了身影,想着可能是找世子去了。
她忽而想到什么,道:“小锦儿,那日在景悬寺你们可是先回去了?并未见到你们的马车。”
锦桓眸色暗了暗:“当时你与那位公子离开时,我和锦仪被人故意引到景悬寺后山之中,又莫名撞到殿下与旁人攀谈。殿下不愿同我们说的事,自是要避讳的。
后来回到后院,有人通报侯府的管家死在了回京的路上。”
江淮漪眼睫微眨:“死了?”
“嗯,他母亲年事已高,当时又染上怪疾,身子自是吃不消。他可惜回常岭探望时,她已经死了。”
“对了阿漪。”锦桓说,“最近常岭可不太平,千万要小心少接触从京外来的人。”
江淮漪显然心思只有死了的侯府管家。
因为这太巧了……
她失踪后,锦桓和锦仪为何会出现在景悬寺庙一同找她?为什么管家会突然死在回京的路上?
这到底是不是温淳干的……
“阿漪,阿漪?”
思绪被两声阿漪打断,江淮漪回过神来:“锦桓你说,我在听。”
锦桓忧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江淮漪摇摇头,“你继续说,常岭怎么了?”
“前段时间,常岭全县染上怪病,后来稳住病情,这莫名几日又复发了,比之前更严重。据说得了此病的人浑身都像是被刀剜了块肉似的,浑身都是血窟窿。你可要注意些外头的人。”
常岭?又是这个地方,上次射中刘婉那支箭的上的毒,也来自常岭。
江淮漪点点头,笑了笑:“我知道了小锦儿,谢谢你关心我。”
锦桓嘴角勾了勾,缓缓收回笑容:”你和世子殿下……”
“放心吧,我和殿下没事。”
“你们夫妻二人的事,我并不想参与,但你那日变现出来的,我是理解的。”
“世子殿下弱不胜衣,众人皆知。任谁也不会想到他也会有拿沾染血腥的刀杀了那么多人。”
“小锦儿你也不知道殿下会武功吗?”
裴循与她成婚不过一载之久,若她不知也就算了,但若是连相处许久的锦桓都不知道……
那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为什么要瞒着旁人他会武功这件事?
锦桓摇了摇头:“我确实不知,但我与锦仪不会武功,若不是殿下,那日在景悬寺,身首异处的可就是我们三个人。”
“那些暗杀之人的动作利落狠毒,更像是江湖中专门接手暗杀任务的帮派。”
“所以阿漪。”锦桓看她道,“那见到他那一面会害怕也会困惑,但殿下也并非嗜杀之人。我自小与他接触,知道他性格如何,是恶是善,对他的信任不比锦仪,所以他杀什么人时,那一定是该杀,而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拿起刀。”
“他喜欢你,对你极其呵护,我都看在眼里。你就相信他,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