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北站在牢房门口扫了一眼,发现了一名躺在麦秆堆上,披头散发的青年。
青年此时已经发现了他,打了个哈欠道:“小兄弟,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是因为贩酒进来的。”陈知北如实回答。
“哈哈哈,你好大的胆啊!”青年比了一个大拇指,“官府抓这个可抓的紧。”
“这位大哥你呢?”陈知北问道。
“我?我是在酒楼吃完饭,才发现自己的钱让人给偷走了。”
青年仰躺在麦秆堆上,满脸无奈。
“本来我是准备洗碗或者是干杂活还钱的,但哪里知道掌柜的直接报了官就把我抓进来了。”
“听捕快们的说法,我要是不交钱的话,他们就得把我拉去矿山干上三个月。”
“这不,我的屁股不但挨了板子,等伤养好了,还得去矿山挖矿。”
“那大哥你还挺倒霉的。”陈知北坐在了麦秆堆上。
“可不是嘛,但是要我说小兄弟你才倒霉,贩私酒最高是可以判斩首的。”
“我没有贩私酒,我是听风楼的酿酒师傅,结果他们不分青红皂白把我抓进来了。”陈知北笑道。
“对了,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在下陈知北。”
“我?我叫张朝宗。”
张朝宗把玩着一根麦秆回答道。
“真是个好名字。”
“你的名字也不赖,小兄弟。”
两人继续闲聊,陈知北也得知了张朝宗的身份。
简而言之就是一名游侠儿。
这种身份一般情况下可以和地痞流氓黑社会画上等号。
但根据张朝宗所言,他主要讨生活的方式,是当有钱人家的护卫和护院。
只不过一旦他腻了,那他就会前往其他地方,继续浪迹天涯。
至于路引,他早就已经办理好了。
如果路引过期了,就拜托当地的大佬找当地官员重新开一份路引。
看着洒脱散漫的张朝宗,陈知北不由叹了口气。
有武艺在身真好,天底下哪里都能去。
哪里像他,对付几个泼皮都要拼尽九牛二虎之力,看来以后要想办法学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