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尚未完全封冻,但往来船只已稀疏许多,每一艘都行得艰难迟缓。 柳四娘虽已派了最得力的人轮守码头,严令但凡有南来的商船靠岸,必须第一时间上前打探消息,可杨静煦悬着的心,始终无法落下。 每日晨钟刚过,她便已起身,裹紧那件两人初见时所曾的青狐裘衣,踏着没过脚踝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赶往河边。 寒江之上,雾霭沉沉,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一片混沌的灰白。偶有商船在风雪中挣扎着显现轮廓,又缓慢地驶过,成为视野里模糊的孤影。 杨静煦总是立在码头那棵叶子落尽、枝丫虬结的老槐树下,仿佛自己也成了树的一部分。 她固执地望向江水迢迢而去的方向,朔风卷着雪沫,无情地扑打在她的帷帽和披风上,寒意穿透层层衣物,她却浑然不觉,只一瞬不瞬地盯着每一艘可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