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愠偷偷翻个白眼,好好的女儿给旁人做妾,国公府还差她丢这点脸吗?
叶知橙忙倒盏茶,讨巧道:“父亲您消消气,姐姐她定不是那个意思。”
三太太冷笑,心野的小蹄子。
她道:“依咱们国公府当下的境况,能得两张帖子已是不易。你若有本事,便求老太太去。”
若不是国公府的爵位还在,指不定连宫都进不去了。
叶知愠还当真去求了叶老太太,没说旁的,只哭诉自己出阁后怕是再难进宫,毕竟她只是个太后侄子的妾,还是众多妾之一。
她是知晓自己这位祖母的,面子比天大,素来喜欢旁人把她高高捧着,一番下来果真勾起她一丝怜爱。
叶老太太当即拍板,将大儿媳叫过来说了通:“过几日宫中的春花宴,便带愠姐儿去吧。”
她心思一转,又道:“若见了太后娘娘,你多在娘娘面前提提愠姐儿。”
意思不言而喻。
大太太咬牙切齿,只能咽下。毕竟叶知愠若真能讨了太后喜欢,于她丈夫儿子只有好处。
叶知愠高高兴兴道了一番谢,叶知婳却气的饭都吃不下。
秋菊一边忙活一边幸灾乐祸,叶知愠听后,笑的肚子都疼,当日又添了一碗饭。
她是笃定叶知婳不敢大闹的,毕竟她的嫁妆可都是打得她的主意,心里头发虚,自是只能自己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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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十,春花宴如期而至。
叶知愠起了个大早,盥漱过后,妆容发髻皆是她亲力亲为。经过多日的模仿,她的手法已很是熟练。
至于衣裙,那位长乐侯世子夫人喜欢穿素色的,她虽没有一般无二的,只寻了差不多的颜色和款式来搭配,远远瞧着背影已有五六分相似。
叶知愠望着铜镜里的自己,满意极了。
她眨眨眼,提着裙摆转了两圈,问秋菊:“如何?可还像?”
秋菊撅着嘴,故意道:“不像。”
叶知愠如临大敌,秋菊噗嗤一声笑出来:“明明我们姑娘好看多了。”
“坏丫头。”叶知愠去揪她耳朵。
主仆俩说说笑笑,却也没忘记正事,叶知愠忧心道:“那显郡王的画像,还是打听不到吗?”
“可不是。许是身份贵重吧,那些人也不敢随意乱画。”
秋菊亦是发愁,这没画像还如何认人?
叶知愠拍拍胸口,安慰道:“没有就没吧,那般人物,想来也不难认。”
若他当真在宴会上露面,单瞅贵女们的反应便是。
再说他身边常年跟着太监,太监的声音多好认啊,又尖又细的。
待与大太太在门外的马车上汇合,大太太随意瞥了叶知愠一眼,心里道了声狐媚子!
马车渐渐行至宫门口,便有宫女太监领着贵妇们去往太后处请安。
永寿宫里说说笑笑的,热闹的很。坐在上首的太后一袭紫衣华服,头上珠光宝气,不同于常人家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抬手间便威压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