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霆舟閒閒笑著,像个无赖。
“一百两够了吗?”
谢瑾瑶只想打发了人,早些离开。
“刑泽並非寻常侯府家奴,而是有官职的副將,本世子瞧你锦衣玉食的,是拿不出银子。
还是在你眼里,大渊朝的校尉只值一百两?”
最终,谢瑾瑶命人拿来三千两银票,谢霆舟才放她离开。
他扬了扬手中银票,对忠勇侯笑道,“大小姐还挺富庶。”
隨隨便便就拿拿出三千两。
忠勇侯瞪他,“本侯出生入死的,不就是为了家人过得好。
他是本侯唯一的女儿,富养些也没错。
瑾瑶到底是女子,你往后莫要为难她。”
谢霆舟將银票递给扶光,同扶光感嘆,“当年你家主子看重一百两的兵器都买不起,还得四处借钱,被同窗嘲笑。
当真是同爹不同命吶。”
忠勇侯一噎。
长子曾同多次同他抱怨过妻子柳氏苛待,但长子自小顽劣,相较之下,柳氏算是个合格的继母,因而他並不太信长子的话。
在庄上得知柳氏真面目后,他便知道长子所言为真。
可惜……
他眼中隱痛再次浮现。
是他愧欠长子。
他囁嚅著想说点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谢霆舟补刀,拍了拍他的肩,“走了,老爹。”
忠勇侯要维持长者尊严,岂能让他爬上头,当即反击,“你为何帮叶楨?”
若真是送药,路上为何不送。
谢霆舟將脸凑近他,“你瞧本世子长得有几分像菩萨?
多年未归,本世子担心侯府眾人忘了本世子的脾性,藉机立个威罢了,省得他们有事没事给我寻麻烦。”
忠勇侯望进他的眼,一双深邃暗眸肃杀凉薄。
这人的確没什么慈悲心肠,看来是他多想了。
至於別的,他自己就否了。
这傢伙心高气傲,叶楨那样的身份他瞧不上。
嘴上却不忘叮嘱,“你別与她走太近,大伯哥和弟媳传出去不好听。”
谢霆舟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走了。
他又不是色中饿鬼,连谢云舟的妻都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