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传言你可有听闻?”
他开门见山。
叶楨点头,“儿媳刚听到,正打算明日回叶家看看。”
她不曾见过射姑,但知道她是母亲留给叶晚棠的。
听闻她武功不差,如今也不过三十多岁,当不至於重病。
她想到庄上叶家与侯夫人联手之事,怀疑射姑也是被人所害。
若真是如此,那叶家要她死的这个原因就值得推敲,她得去看看。
忠勇侯頷首,“是该去看看。”
他不信什么刑克,若真有刑克,叶楨如今是他侯府的人,要克也该是克侯府。
可侯府这些人都是他们自己犯错在前,故而忠勇侯不觉得这是叶楨的问题。
但当年叶楨出生,叶家的確一病一死。
若不是怪力乱神,那便是人为针对叶楨。
既然事情找到头上,叶楨就得有所应对,见她神色淡定,忠勇侯猜她心中有数,便不再多言。
他今日叫叶楨来,是有別的事。
“我手底下有不少未成婚的,我打算趁著眼下无战事,给他们相看相看。
如此就需要宴请京中適龄未婚女子,但为女子名声考虑,不好单独请她们,因而需得连带著他们家人一起。
陛下对我和霆舟的封赏这两日会下来,我想著就此办个封赏宴。
如此,宴请规模就小不了,不知你可来得及操办?是否需要我向姨母借个有经验的老嬤嬤来帮你?”
以往他也在家开过宴,但大多是宴请部下,或只请几个相熟好友,因而都是小宴。
便是如此,柳氏每次都是提前好些天准备,因而他不確定叶楨是否可行。
可好不容易平息了战事,他也想为光棍们操心操心,尤其是那个贺铭。
堂堂男子,因著女人的背叛都萎靡成什么样了,他瞧著又怒又心疼。
若能再为他寻个合適姑娘,没准他很快就走出来了。
叶楨在南边时,庵堂里有出家的当家主母,教过叶楨一些打理后宅的窍门。
但前世今生,叶楨其实都没什么实操经验,尤其她对京城勛贵圈子並不熟悉。
而这次的宴请对忠勇侯很重要。
叶楨不能办砸,因而她诚实道,“若能请来嬤嬤教导,儿媳心里会更有底。”
忠勇侯自打觉得叶楨像叶惊鸿后,就看她更加顺眼了。
他也觉得有个老嬤嬤在旁帮著,更保险点,叶楨没逞能,他很满意。
又不由问起兵法的事。
叶楨早料到他会问,隱去师父的事不谈,只说是看了叶惊鸿的兵书。
忠勇侯便当叶楨是看兵书自学成材,惊得瞪圆了眼,连连夸讚,“不错,当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