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副將的確是被算计了,沈碧水爬床前定確认过床上的是罗副將,事发后才敢不顾清白咬定他。
而崔嬤嬤帮忙操持宴会,最清楚东侧客院是提供给男宾的,不可能走错。
更不会在那般喧闹时,还沉睡不醒。
她是故意顶替罗副將,让沈碧水这些人將戏唱完。
但真正的唱戏人是谁?识破对方阴谋並及时化解的又是谁,具体详情他还不清楚,因而他问自己的副將。
却有人赶在罗副將之前开了口。
“不知罗將军为何抓我將军府的婢女?”
叶晚棠满脸困惑,她又看向自己的武婢,“不是让你提前回府看射姑吗?这是出了什么事?”
武婢被抓回实在打她一个措手不及,她只能先撇清自己。
武婢眼眸颤了颤。
她明白叶晚棠这是要弃她,明哲保身。
罗副將神色慍怒,“这女子骗我说我家兰巧寻我有急事,却在房里燃了迷药,好在我及时察觉,没想却是个会武的,一路追到门口才抓到。”
实则他被迷晕了,醒来却在另一间房,是叶楨的婢女挽星叫醒了他。
但具体情况他还来不及问明,就被挽星提醒去抓人。
这武婢则被刑泽堵在侯府不得出,他才能及时抓到人。
他质问叶晚棠,“既是將军府的人,罗某便问问叶姑娘,罗某与姑娘无冤无仇,姑娘的人为何要害罗某?”
“如你所言,將军府的確没有这样做的道理,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叶晚棠衣袖下的手,死死攥著帕子,脸上一派茫然。
罗副將哼道,“被一女子算计,於罗某来说並非光荣事,罗某没理由凭空捏造。”
“我知道了,是叶楨指使的你,对不对?”
叶晚棠还没开口,罗兰巧替她找到了说辞。
她凑到武婢跟前,又將事情推到叶楨头上,“叶楨想毁我父母婚事,因而让你將我父亲迷晕,好让沈碧水趁虚而入。
只是我父亲警觉,没能让你得逞,恰巧老嬤嬤累了,歇在了这房中,沈碧水错將老嬤嬤当成我父亲……”
她自觉很聪明,將事情捋了个顺。
罗夫人此时也察觉女儿的不对劲,她似乎格外针对叶楨。
但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她也意识到事情並非先前以为的那般。
因而阻止女儿继续说下去。
王氏不愿世人怀疑叶晚棠,却顺著罗兰巧的话指责叶楨,“你怎能利用將军府的人做这种下作事,你这是毁你姑母英名,还不快同罗將军道歉。”
她又看向武婢,“还有你,枉费射姑平日將你们这些武婢当眼珠子疼,便是晚棠要使唤你们,都未必能成。
如今她刚倒下,你倒是听上叶楨的话了,她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
这话明晃晃告诉大家,武婢是射姑的人,她虽是將军府的人,却未必代表叶晚棠,而是被叶楨收买。
王氏会如此,在叶楨意料之中,正好给了叶楨吐露真相的机会。
“女儿嫁入侯府三年,不曾回过將军府,新婚回门,母亲让人带话,说你与父亲客居將军府,不好过於麻烦晚棠,因而不必归寧。
之后夫君遇难,女儿想回去看看父母,从父母那里得些慰藉,母亲也以女儿寡居,不好外出而拒绝。
三年不曾联络,女儿哪里有机会收买將军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