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自小跟爹学过骑马,便进了侯府做车夫,想著能跟侯夫人出门,说不定就能见到爹。”
可爹没找到,大哥先死了。
朝露藏起悲伤,问叶楨,“少夫人,往后你参加宴会,可否带上我。
大哥说爹是好人,对我们三个极为疼爱,他定也在找我们,等我找到爹,让他帮你,好不好?”
担心叶楨误会她是画大饼,又忙补充,“乡邻们也都说我爹是好人。”
叶楨没想到朝露还有这样的身世,问道,“你可记得你爹长什么样?”
“爹出事时,我刚出生,二哥也才三岁。”
只有大哥还记得爹长什么样,可大哥没了。
“不过,我爹身上有块玉佩,当时他拿去当铺想补贴家用,掌柜出了五百两。
奶觉得这是爹將来找回家人和身份的凭证,就没同意当,后头髮洪水,那玉佩也没了。”
可能隨身佩戴贵重玉佩,又是京城口音的富贵人,范围就缩小了很多。
“大哥说我与娘长的极像,爹看到我定能认出我。”
叶楨应了她。
朝露感激涕零,忙求著挽星教她规矩和做事。
她不想出门丟了叶楨顏面,也希望自己能在叶楨身边出力。
叶楨不拦她,多学点东西对朝露来说並非坏事。
至於朝露的爹能帮忙,叶楨却是没指望过的。
她自己父母亲缘浅淡,便希望身边人能得得偿所愿。
却没想到,朝露的话成了真,她爹当真成了叶楨不小的助力,这是后话。
夜间,叶楨去了墨院。
白日里,谢霆舟告诉她,他拓印了水无痕的信件。
叶楨想来看看。
“今日之事多谢兄长。”
她同谢霆舟道谢,送上自己做的点心。
谢霆舟正襟坐於案前办公,见她来,从书中抽出一张纸递给她。
却没想,衣袖被人紧紧拽住。
叶楨看到信,异常激动,她眼底浸泪,“兄长可知水无痕如今行踪?兄长告诉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