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集中精神,试图将那些混乱不堪的思绪驱逐出去,将注意力聚焦在眼前的公式和习题上。
然而,那混合着清香、体味和浓精的、诡异的气味,仿佛依旧顽固地萦绕在他的鼻尖,挥之不去。
像一个无声的诅咒,又像一个开启未知深渊的不祥序曲。
他只知道,今晚的噩梦似乎暂时结束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那条被他玷污的黑色连裤袜深处,那些已经渗入尼龙纤维,蕴含着变异DNA的浓稠精液,正如同最微小的纳米机器,悄然无声地发生着某种超越常理的异变……
清晨六点半的闹铃,像一把生锈的锯子,在死寂的房间里发出刺耳又单调的嘶鸣。
王小硬猛地睁开眼,心脏因为突如其来的噪音而漏跳了一拍。
他条件反射般地伸出手,“啪”地一声拍停了床头柜上那个嗡嗡作响的廉价塑料闹钟。
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窗帘缝隙透进一丝灰蒙蒙的晨光。
他坐起身,揉了揉干涩发胀的眼睛,昨晚混乱的记忆如同潮水般瞬间回涌——学校的屈辱,阳台的疯狂,晚餐时的提心吊胆,还有指尖那挥之不去的诡异气味……
他甩了甩头,试图将这些不堪的思绪甩开。新的一天开始了,他必须去上学,哪怕那里是另一个刑场。
掀开薄被,双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寒意让他打了个哆嗦。他习惯性地侧耳倾听了一下屋外的动静。
一片死寂。
这很不寻常。
平时这个时间,客厅里早就该响起顾婉清那略显急促的高跟鞋脚步声,厨房里也会传来水龙头哗哗的水声、煎蛋的滋滋声,甚至她一边匆忙化妆一边对着手机安排店里事务的说话声。
她总是起得比他早很多,像一个精准的闹钟。
一种带着侥幸的莫名轻松感,悄然爬上王小硬的心头。
难道……她真的没发现?昨晚那条丝袜……她可能当成了普通的换洗,随手处理掉了?或者……她今天实在太累了,睡过头了?
他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探出头去。
客厅里光线昏暗,窗帘紧闭。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属于清晨的沉闷气息。通往顾婉清卧室的房门,紧紧地关闭着,门缝下没有一丝灯光透出。
果然……还在睡。
王小硬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了几分,是紧张,还是那丝侥幸在膨胀?
他蹑手蹑脚地穿过客厅,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来到玄关。
他快速换好校服,背上沉重的书包,手指搭在冰冷的门把手上。
他犹豫了一下,目光再次投向那扇紧闭的卧室门。
一种极其复杂的心绪在胸腔里翻腾——有对昨晚自己亵渎行为的后怕,有对可能被发现后果的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庆幸,庆幸自己似乎暂时逃过了一劫。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那扇门,刻意放轻了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和心虚:
“小姨……我去上学了……”
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甚至带着一点回音。门内,没有任何回应。只有一片如同凝固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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