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是请他帮我寻找我的妻子。我当时以为自己有这样要求的权利,现在看来是我错了,我恳求您开恩原谅我。”
“达达尼昂先生是怎样回答您的?”
“达达尼昂先生答应给我帮忙;不过没有多久我就看穿了,他想出卖我。”
“您欺骗法庭!达达尼昂先生和您订了一个契约,他根据那个契约,撵走了那些已经逮捕了您的妻子的警士,又使她逃避了种种搜缉。”
“达达尼昂先生拐走了我的妻子?怎么会这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幸而达达尼昂先生已经落在我们手里了,您马上就可以和他对质。”
“说真心话,我正求之不得,”博纳希厄大声说,“看见一个熟人的脸,我决不会不高兴。”
“让达达尼昂先生进来。”审问官向两个法警说。
两个法警带着阿多斯进来了。
“达达尼昂先生,”审问官望着阿多斯说,“请您说出您和这位先生之间的经过吧。”
“不过,”博纳希厄嚷着,“您指给我看的不是达达尼昂先生。”
“怎么,这不是达达尼昂先生?”审问官大声说。
“根本不是他。”博纳希厄回答。
“这位先生叫什么名字?”审问官问博纳希厄。
“我没法告诉您,我不认识他。”
“怎么,您不认识他?”
“不认识。”
“您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他?”
“见过,不过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您叫什么名字?”审问官向阿多斯问。
“阿多斯。”火枪手回答。
“不过这不是一个人的名字,这是一座山的名称。”可怜的审问官渐渐摸不着头脑了。
“这是我的名字。”阿多斯平静地说。
“可是您说过,您叫达达尼昂。”
“我吗?”
“对呀,是您。”
“那就是说有人问过我:‘您是不是达达尼昂先生?’我回答道:‘您可相信?’那几个法警就嚷着,他们肯定那是可以相信的。我当时不愿意反驳他们,并且我可能没有听清楚。”
“先生,您侮辱了司法的尊严。”
“一点儿也没有。”阿多斯平静地说。
“您是达达尼昂先生。”
“您看您到现在还仍旧这么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