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陷没理男人,他轻轻的将安黎的脸抬了起来,扒开了他的领子。
果然,脖颈内侧的皮肉已经开始起红疹子了。
他将晕晕乎乎的安黎架在自己肩膀上,转身就要走。
男人拦住他,咬牙切齿:“你他妈要干什么?”
“滚开。”
沈陷的面上阴沉的没有一丝血色。
若不是着急送安黎去医院,他高低要将这贱人揍得脑袋开花。
男人将他拦住,眉间染上戾色,“你谁啊你,他是我朋友,喝醉了也应该是我把他送回去,干你什么事?”
“他没有你这种朋友,”沈陷仰头垂眸,浅色的眸子毫无波澜:“把你的脏手拿开,别挡道。”
黑西装穿在他身上有种浑然天成的优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举手投足都透着冷到极致的傲慢劲。
这是沈陷察觉不到的,程落带给他的一股子邪性,多少有点唬人。
男人或许是被他这一副样子吓到,又或许心里有鬼,咬牙愤愤:“你一个臭卖酒的,敢跟老子这么横,老子迟早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沈陷连一个眼神也没给他,淡漠的眸子里盛满蔑视。
只敢狂吠不敢咬人,狗都做的没出息。
屋外冷的空气都结了冰碴子。
第44章回忆
两人裹着寒风出门,沈陷将自己带来的大衣披在了安黎身上,又替他围好了围巾。
安黎贴着沈陷的身子,被寒意激的清醒了一些,酒意惹得他媚眼如丝,是平日里绝对见不到的神色。
安黎盯得沈陷喉结滚动,薄唇轻启,声线魅惑勾人。
“爸爸,你来接我回家了?”
沈陷:“。…。。”
还以为是什么好话呢。
别人喝醉了想的都是情情爱爱,他怎么脑子里都是父慈子孝?
“你看清楚我是谁。”
安黎没听到,固执地搂着沈陷的腰,眸光潋滟“爸爸,爸爸”的叫个不停。
沈陷一次次的把安黎的脸扳正,好声好气地讲,“我不是你爸。”
最后实在没辙,沈陷定住脚步,淡色眸子凝视着他:“你要真想认我这个爸也行,但提前说好,我没多余钱给你压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