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轻叹了一声,抓着她的头扭向自己,“行了!马上就要出远门了,就不能先好好跟妈妈道个别吗?”
姜花衫笑了笑,“……能。”
一行人出了内院转向沁园,刚过内湖正好遇上前来报信的郑松。
原本姜花衫是打算亲自向沈庄辞行的,但沈庄早上四点才睡下,这会儿不便打扰。
姜花衫心知沈庄是因为她要回淮城才辗转难眠,略有些不舍,“爷爷还说了什么?”
郑松,“老爷子让您多听阿灵的话。”
姜花衫,“……”
庭院前的送行队伍异常壮大。
沈娇不仅打包了十几个行李箱,还特意安排了满满十车保镖,从经历了未央台的生死劫,她对所谓的手足、至亲已经没有了当初的信任。
“到了淮城给我打电话,住的地方妈妈已经替你安排好了。”说罢,略有深意瞟了一眼车里沈归灵,小声道,“记住!只能住我安排的地方。”
沈归灵低垂着眉眼,置若罔闻。
上一世方眉对她的关心很少,她从未体会过被惦记的感觉,沈娇的为人强势,对别人向来不留情面,但偏偏是这样一个人给了她独一无二的宠爱,
姜花衫心里大为感动,隔着窗户拍了拍沈娇的手,“您就放心吧,我没几天就回来了,倒是您,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沈娇回拍她的手,“知道了。”
以前她总想着要给两个孩子多留些财富傍身,但死过一次后,她萌生了一个想法,她一定要长命百岁无病无灾,这样她的孩子才能岁月无忧。
“少爷,姜小姐走了,您真不打算露面?”
沈园偏角,沈兰晞站在花窗前,阳光穿过格栅落在他深邃的眉眼里,他静静看着人群里的少女,那荒唐的念头就像烧不尽的野草在心里疯狂滋长。
“高止,你说人和人之间,有什么秘密是只有最亲密的人才知道的?”
人都要走了,你不去刷存在感还在这玩什么秘密猜题,是不是傻啊?
高止摸了摸下巴,“最亲密?那就只能是身上隐私的地方有胎记吧?比如,雷行的屁股上有个狗咬的牙印,一般人就不知道。”
沈兰晞沉默片刻,深深看了一眼趴在窗前的少女,转身步入兰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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