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好食材,回到客栈便看见祝芷枫和薛修君在吵架。
“我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是个贼!说!你在阿菀的食肆这么久,是不是偷了不少东西?”
祝芷枫气得小脸通红,恨自己不会武功,不会打架。
薛修君脸色铁青,反驳道:
“谁是贼啊?他们出门,让我留下来保护你,你睡到大中午也没个动静,我不得看看你在不在吗?万一有人偷偷把你扛走了,我不是要把你救回来吗?你说我是贼,我偷你什么了?”
祝芷枫小脸通红,“那你也不用偷偷进来啊,你可以敲门啊!”
薛修君气急败坏,“我就是敲了半天门,屋里没反应,所以我才进来查看啊!谁知道你睡得像死猪一样,害得我虚惊一场。偏偏在我要走的时候,你又突然醒了过来,还大喊大叫的。”
祝芷枫略占下风,气势弱了一点,“那你……你……你也不是正人君子,你堂堂一个男子,怎么能随便潜入女子的房间!”
薛修君气炸了,“我也没说我是正人君子啊。不过你放心,就算我是采花大盗,看见你的睡相,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你!”祝芷枫整张脸又红又紫,愤怒地指着他,却说不出一句话。
金逸飞劝道,“表妹,薛公子也是好心,这不能怪他。再说他的为人,咱们都清楚,是你多心了。”
薛修君见有人帮自己说话,底气更足了,
“就是!要不是我受托关照你,我早就出去玩了,偏偏某人不知恩图报,还反咬一口!”
祝芷枫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对方,但对方的一张嘴让她很不爽,哼了哼,转身回屋了。
误会解开,围观群众也就散了。
几个人进了屋,关好了门,坐下来商量出发的事。
俞菀注意到,刚才的一番争吵时,贺肃之若有所思地看了薛修君两眼,而后者的眼神中带着些许心虚。
这两个人很奇怪。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如果贺肃之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这个薛修君是否也同样如此?
他们在俞家食肆相遇之前,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他们看起来对彼此很熟悉,像故交,但也有点提防彼此的意思。
太奇怪了。
如果薛修君真想进屋干点什么,她也不相信是要对祝芷枫做什么不轨之事。
这一点,她完全相信自己的判断。
跟薛修君相处半年多,她不认为薛修君对任何女子有过非分之想,每天除了吃喝玩,他似乎很少在意男女之事,好像少这根筋一样,应该还没开窍。
倒是贺肃之沉默寡言,把心思藏在肚子里,让人很难猜。
屋内气氛有点诡异,金逸飞开口缓和气氛,
“我们下一站继续往南走,途中风景不错,而且距离穗县越来越远,风土人情,乃至口音都会有所差别,旅途会越来越有趣的。”
俞菀沉声道:“风景可以欣赏,但不用耽搁太久时间。我们路上多赶路。”
金逸飞担忧道:“我怕你们身子吃不消,一路上颠簸辛苦,很难休息好。我们慢些走,既能休息好,又能玩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