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那两个人看了一会,就站到门口闲扯去了。
温辞一看人都走了,抓紧时机赶紧从房檐跳到一旁的树枝上,然后迅速跳上了井边。
“喵,喵。”
几声猫叫从井口传来,宋渊时费力的抬起头。
“小白,别……别站在这里,快下去。”
明明浑身又疼又冷,都快没了知觉,但宋渊时还是断断续续的说了好几遍。
温辞看着他这个样子实在心酸,抽了抽了小鼻子,听话的跳了下去。
那些仆妇们也不敢真将宋渊时吊那么长时间,无论如何这也是将军府的嫡子。
万一出个好歹,先不论主母如何,她们肯定是必死无疑。
真要吊上一个时辰,恐怕把人拉上来,不冻死,一双腕子也得废了。
两个仆妇互相使了个眼色,把宋渊时从井里拉了出来。
上来时,两只手已经发紫泛黑,看上去有些渗人。
宋渊时整个人被冻的面色青白,浑身发着颤。
可把他拽上来后,两个仆妇就离开了这个小院,头也没回。
温辞马上跑了过来,但宋渊时却连动一下都不行。
看着小白猫扬着脑袋,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自己,宋渊时硬是凭着最后的毅力爬了回去。
地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水渍,宋渊时用胳膊硬撑着坐上了床。
他的牙齿不停的打着颤,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宋渊时想脱掉身上湿透的衣物,可手指只要蜷缩一下就痛的钻心。
温辞在地上急的来回打转,然后突然一跳,咬住了他的裤腿。
温辞四只爪子用力一蹬,唰的一声,裤腿竟然被扯了下来。
一人一猫皆是一愣,然后温辞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小尖牙。
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比一般的猫力气要大上许多?
很快这个猜测就得到了印证,在把宋渊时湿透的亵裤衣袍用牙扯到稀巴烂以后,他跑回院子里面,跳上了树枝。
它前爪抱着树干,后爪用力蹬踏,没过一会,树枝便应声而断。
它一连蹬了好几个,然后咬着树枝最细的地方拖回了房子里。
宋渊时此时已经有些昏昏沉沉,只能隐约听见床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树枝收的差不多后,温辞又出去当小偷。
从厨房叼着一个火折子回来,咬掉上面的盖子后,它发现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猫没办法嘟着嘴吹气。
吹不着火折子就点不了柴。
“喵嗷!”试了几次的温喵喵用力把火折子甩到地上,一个飞踢。
这个沙雕东西,欺猫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