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傅川去外省读书后,林阮学习越加刻苦,将大院唯一的同龄人安悦远远甩了一大截。
对于安然和安悦恶意煽动的闲言碎语,林阮只当听听,并未怎么在意。
远在异地的周傅川不知道,周远山却因此没少给林阮撑腰,帮她出气。
三年间,周傅川只有在寒暑假才会回来,他的变化,大家有目共睹。
三年正规的军事化训练和学习,让他从青春期的男孩完美向男人蜕变,不光是身体上的,更多是心理上的。
周傅川在林阮高考前回来过一次,特地回来参加家里小妹妹的高考,是他请假回来的理由。
高考前有两天的假期留给学生自由备考,林阮胸有成竹,并未怎么特意去学习。
早在高三下学期,她已经通过全国物理竞赛和数学竞赛拿到了京市大学的保送资格。
参加高考只是为了档案有个好看的分数,用来参与京市大学医学院甲班的选拔,只有足够优秀,才能自己主动选择老师。
实力才是硬道理,也是周傅川告诉林阮的。
周傅川没和任何人说,自己回来了,林阮并不知道他请假。
上午睡醒后,林阮捂着看了一夜电视剧的肿泡眼,摸索着进了浴室。
未曾想到大清早赶回来的周傅川正在洗澡,打开门的林阮透过水雾,清清楚楚将一丝不挂的男人尽收眼底,呆滞的不行。
周傅川也被她吓得不行,侧过身去用花洒挡住自己,皱眉道:“林阮,你羞不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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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阮捂着眼呆滞的转过身,喃喃道:“完了,完了,要长针眼了。”
周傅川将她的低声细语听的一清二楚,看着飞快逃离,连拖鞋都甩掉一只的小姑娘,脖子都红的彻底。
头一次怨恨三楼的卧室为什么不自带浴室,要共用一个。
他看着置物架上满满当当的洗漱用品,再看看自己手上的肥皂,扯了扯唇,挤了好几泵林阮的洗发水往自己的寸头上抹。
去军队里集训了一年,跟一群糙汉子待在一起,他就没正儿八经的用过洗发水,还是牛奶味的。
逃离的林阮又尬又羞,两三天没敢和周傅川说话。
直到她考完的那天晚上,一家人出去吃饭庆祝。
周傅川在桌上和爷爷说,他已经申请去偏远地区部队服役,归期不定。
气氛因为他的决定僵持,周傅川本来不必这样的,他的学历和成绩已经足够他回到京市的相关部门工作。
再加之周家的人脉关系,周傅川的路注定要比别人好走的多,也走的更远。
“想清楚了。”周老爷子问他。
周傅川答的飞快:“想清楚了,明天早上的飞机回学校。”
“那就去吧,去磨砺一下自己,也好。”老爷子松口。
或许也是知道,周傅川已经做下了决定,没有人可以让他更改自己要走的路。
林阮低着头默默吃饭,面前的转盘始终没有动过。
回去后,她躺在床上,一晚上没睡,连最爱的狗血剧和漫画都提不起她的精神。
她与周傅川的房间,只隔了床头这一扇墙,可林阮却觉得,自己始终追不上他的脚步。
早上,过道传来脚步声,最后停在她的门口,什么东西放下的声音。
林阮克制不住自己的心思,在脚步声离开前,下床打开了门,脚边是一个很大的礼物袋子。
林阮看见,是一个很知名的国产品牌,她没管,跨过袋子径直跑向周傅川。
“二哥,你要走了吗?”
“嗯,起这么早?”周傅川低头看着林阮白嫩的脚,皱了皱眉,“怎么没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