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书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突然挣脱了他的手:“哦,我洗澡去了。”
“等下等下。”孟时叙眼疾手快,挡住了他要关门的动作,“你真的就一点也不好奇?”
“我为什么要好奇?”孟时书说,“你求我,求我我就好奇。”
“……”
孟时叙张口无言,突然生气:“我说你别欺人太甚了!”
孟时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欺人太甚,不过他没想到这个名义上的弟弟跟原着里这么不一样,他才开个玩笑,对方就受不了了。
啧,不太经逗。
但有点好玩。
孟时书来了兴趣,无辜眨眼:“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学你的话说的,怎么就变欺人太甚了呢?”
孟时叙恨恨咬牙:“你自己知道!”
“我不知道。”孟时书说,“爸不是说了,我们兄弟两个要和平相处吗?”
孟时叙不知道被他哪句话点炸了:“你管这叫和平相处?”
“这难道不算吗?”孟时书故作惊讶,“我是学你说的,我觉得你肯定是很友好地跟我说才学你的,难道你不是?”
孟时叙:“……”
见他沉默不语,孟时书玩心大起,甚至夸张地捂住了嘴:“难道你刚才说那句话的时候,是想欺负我,所以才会觉得我欺人太甚?”
孟时叙:“……”
虽然两人长时间以来心照不宣地视对方为眼中钉肉中刺,但那些暗地里的话都没搬到过明面上来,尽管孟时叙心里确实有那么个意思,现在听孟时书这么提,也还是有点心虚。
不对啊,他心虚什么?
“别想转移话题!”孟时叙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听到孟时书继续说:
“还是说你就这么讨厌我,当着爸的面说的都是真心的?”
他说的是孟时叙经常当着门德尔的面讽刺自己的事。
孟时叙觉得理所应当,虽然听他这么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没有多想:“那不然呢?”
“我还以为你在爸面前说那些都是为了激励我呢,毕竟忠言逆耳,那些话我虽然听着不舒服,想到你是为了我好,心里又难受又感动。”
说着,孟时书垂下眼睛,他没有孟时叙长得高,从后者的角度看来,像是难过得想要哭了一般。
艹!
孟时叙在心里骂了一声。
孟时书跟他玩脏的!
不过好在孟时叙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并不在乎手段是否肮脏的人,他也没打算跟孟时书保持表面上的兄友弟恭,因此也不打算上套。
他冷笑着说:“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又不是我让你这么想的,反正我……”
话没说完,孟时叙看到孟时书从怀里掏出手机。
屏幕还停留在录音机的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