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张角给予的地点,林寒找到田丰的家。
弃官归隐,不过田丰的日子却殷实,毕竟当过官,攒下的钱够他退休。
林寒找了许久,才发现在不远处河边钓鱼的中年男子。
箬笠盖着脸,躺在竹椅之上,头顶是亭亭如盖的大树,好不惬意。
林寒改变自己的相貌,变回第一身份的萧寒歌,慢悠悠前往田丰身边坐下。
许久,仿佛睡醒的田丰,发现身边有人,诧异转过头。
“阁下来此?是纳凉?”
“不是,我来此,是请先生出山。”林寒开门见山。
他知道田丰性格刚正直率,不喜欢拐弯抹角,正因如此,才一路坎坷。被袁绍请出山时,官从冀州别驾,助袁绍平定公孙瓒。
但官渡之战时,袁绍不听田丰的‘持久战术’,让曹操有机可乘,最终败亡。
曹操自言,若袁绍听从田丰的计策,孰胜孰负未可知。
历史评价,比陈平、荀攸、贾诩、郭嘉之流,可惜投了袁绍,明珠暗投,不遇明主,最终导致身死。
林寒判断,田丰绝对属于超一流及以上的谋士。
“请我出山?阁下是何人?”田丰问道。
“我乃庐州人士,威虏将军、都亭侯萧寒歌。”
“阁下便是让陆康吃亏,被诏安的山贼首领,萧寒歌?”田丰惊讶打量林寒。
卧槽,果然是大直男。
说话不好听,不过却是事实,他前身就是山贼首领。
“先生见笑,便是在下。”
“小小草莽,也敢前来请我出山?”
田丰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林寒,目光定在江中钓竿之上。
真是大直男,说话那么不好听,不过林寒并不在意,怎么说对方都是当过茂才和侍御史,自己不过一个威虏将军。
“先生,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林寒悠然端坐在田丰身边问道。
“说。”
“当今这朝堂如何?”
田丰沉默片刻,抬头反问:“如何?”
“举茂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
话落,田丰脸色大变,沉闷不已,最终化作一声久久的叹息。
“幽、并、冀三州边关,常年为胡人劫掠,满堂文武竟无一男儿。朝堂畏之如虎的乌桓,却为草莽黄巾义士所灭,草莽如何?”
田丰无言以对。
“如今宦官弄权,外戚干政,先生甘心吗?”
“有何不甘?”田丰叹息说道:“又能如何?”
“你愤恨忠臣贤良被害,却弃官归家,不敢与之争,只愿独善其身,这比鼠胆小辈如何?”
“你……好一个伶牙俐齿。”田丰爽快笑起来:“即便我再出仕,你不过小小都亭侯,威虏将军,我又凭何追随于你?”
卧槽,这家伙说话是真的不好听。
这不是正直,是情商为零吧。
不过这些林寒都不在意,有本事的人,多少有些脾气。
“我受家师指引而来,老师说先生博学多才,善权谋之术,刚正率直,遂前来求得先生出山。若先生只是鼠胆小辈,此行也不过如此。老师对先生之评价,言过其实。”
“敢问阁下师从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