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花闻言瞬间慌了,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谢锦,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哀嚎。
“唐家小子你什么意思!你想穿上裤子不认人!没天理啊!欺负我们家软弱啊!老天爷啊…”
唐言卿原本略微紧蹙的眉头更紧了几分,直接打断王春花的表演。
“我负责,但是彩礼必须按照村里其他人差不多,婶子的一百块不可能。”
村长这时也站出来,叹了口气。
“谢家的,一百块是多少我们心里都有数,你别继续胡搅蛮缠,这俩孩子事情已经这样,不如凑到一起合个缘分。”
见事情彻底没了希望,王春花迅速的站起来,“呸”了一声:“老娘不同意!那点钱想打发叫花子呢!”
谢锦看着王春花暴露的嘴脸,眼眸深处尽是嘲讽。
谢川,也就是她这个身体的亲弟弟,找的对象家要求彩礼可是六十六,村里的一般彩礼也就三四十,还属于高价了,这王春花当然不愿意了。
王春花见事情谈不妥,直接扯着谢锦站起来。
“我要回去和她爸商量商量!这事没完!”王春花掐着谢锦的胳膊强硬的拉着她离开。
胳膊掐的生疼,谢锦皱眉,但想起王春花平日对原主的态度,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打不过,打不过,打不过。
踉踉跄跄的走到三个土胚房面前,谢锦通过原主记忆知道这就是谢家。
谢家住着原主一家,奶奶和二伯一家,二伯也就是谢清清一家,二伯母是城里姑娘,前段时间夫妻俩带着儿子回娘家打秋风去了。
刚进门,一把扫帚就甩了过来,谢锦反应过来向后退了一步,冷眼看向始作俑者。
谢老太本想呵斥,可触及到冰冷的目光心中一颤,随即反应过来,心里立刻怒火中烧。
“贱蹄子你敢躲,教给你这点破事都办不好,好好的清白就这样没了,养你这么大这么一回赔了老娘多少钱!幸好我之前已经和你三姑婆看好人家了!
隔壁村刘麻子,也在县城有工作,虽然是临时工,但人大方,也不嫌弃你不是雏,甚至愿意出55的彩礼钱!你嫁过去可就是享福!以后可别忘记尝回来补贴我们!”
看着谢老太恶心的嘴脸,谢锦眼底闪过不敢置信。
那刘麻子可是远近闻名的家暴男,前面已经死了两个老婆了,这谢老太是打算让她往坑里跳啊!
王春花倒没什么反应,只是遗憾的对着谢老太说:“那唐家的事情怎么办!这丫头的清白就这么没了,是不是太亏了!”
“唐家那小子等过段时间再去要钱,现在最要紧的是川哥的婚事,那刘麻子的钱加上我补贴点,就够了。
那刘家没个孩子,锦丫头嫁过去,生个孩子地位稳了,每个月高低能拿回来不少东西,可比嫁去唐家有用。”谢老太眼底闪着算计。
听着她们的对话,谢锦皱眉。
指甲掐进手心才忍住一巴掌上去的脾气。
这是人家的地盘,一对三,我不能动手,不能动手…
念了两遍清心咒,谢锦心里有了计量,没再和谢老太争辩,而是乖顺的应下后回到自己的屋里。
回到自己的房间,谢锦看着这间只有四平米被隔断出来的房间。
发霉的墙面,斑驳破旧的门扉,谢锦抿嘴望向墙上的镜子。
镜子里面的女孩皮肤黝黑粗糙,粗狂的野生眉,干裂的嘴巴,瘦的跟个猴子一样,确实有些不好看。
谢锦开始思索对策。
按照系统的说法,自己在那个世界已经死亡,原因是熬夜加班猝死。
谢锦极其痛心,她是一个孤儿,活了三十年,最爱的事情就是做饭,愿望是开一家餐馆,让每个人都吃上她做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