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金发的美艳女子懒洋洋举着手里的酒杯。
在注意到身边的动静时,她转过头,脸上扬起笑,随手拿起桌上的另一杯酒推了过去。
她眼眸微眯,语气蛊惑:“大忙人怎么肯来这,是想念我了吗?”
伴随着笑盈盈的声音的是她拿起手里的酒杯,轻撞推到男人面前的琴酒发出脆响。
“恶心。”低哑的男声冰冷,对面前活色生香的一幕没有任何动容。
他也确实不会动容,没有比他们这些人更知道面前这朵玫瑰内里的腐烂。
琴酒没有拒绝面前的酒,他看起来心情不算好,身上的低气压冲的周围的人下意识放轻动作,生怕惊扰到他。
调酒师在琴酒坐下的时候就已经离开,在这样的地方,他最懂得察言观色。
一旁的贝尔摩德却像是没看到般,慢慢地靠近他,声音轻柔:“是谁让我们的GIN这么生气,明明亲爱的Athena已经回来了,那么可爱的人也不能让你欢喜些吗?”
“咔哒。”
她的话音未落,那把伯莱塔就已经上好膛指着她的额头。
“闭上你的嘴。”琴酒的声音越发冷淡,好像要化作利刃般刺穿她。
贝尔摩德只是溢出声笑,带着漂亮美甲的手指拨开额前的那把枪。
“她还是那么聪明漂亮,是会引诱人入陷阱的银蛇……”
贝尔摩德说的话意味深长,她拿起手里的酒杯,把酒杯里的波本一干二净。
琴酒只是看着她,那双凝聚着什么的墨绿双眸里始终没有变化。
反而是贝尔摩德像是有些微醺,她倚靠在琴酒肩上,呢喃道:“乌鸦已经睁开了眼睛,该收手了,GIN。”
那些在组织里不改存在的东西与情绪,都该收回去了。
“呵。”
琴酒终于开口,他没有推开贝尔摩德,反而微微低头,直接拉进两个人的距离,乍一眼看过去亲昵暧昧。
但只有贝尔摩德看得到琴酒那双毫无波澜,泛起冷意的墨绿双眸。
“我从不收手,而你,被当枪使的蠢货,最好不要让我来收拾烂摊子。”
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清楚楚穿进贝尔摩德耳中。
贝尔摩德脸上的笑容一僵,她也不是傻子,当然明白琴酒的意思。
当时她本意就是想要再见一下黑泽弥,顺便让黑泽弥出现在那个人面前。
至于波本如果能给黑泽弥找点小麻烦,她也并不在意。
只是或许从见到的那一刻,黑泽弥就已经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她甚至知道自己会来找琴酒,告诉他关于她的消息。
啧,明明她们没说一句多余的话,那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难搞。
贝尔摩德像是被琴酒坏了兴致,她要做的都做完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在一旁看戏了。
她没有再坐着,指尖晃了晃,轻笑着离开了酒吧。
而琴酒只是在原地坐了一会,他手指小幅度地无意识摩挲,这是戒烟后留下的小习惯。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不会让任何人窥探到他。
只是好一会,他才慢慢起身,手放进口袋里,感受到来之前并没有的纸条。
琴酒知道自己的妹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但不听话的猫是得不到罐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