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完全没被?说服:“总之,我?不同意你的计划。”
他的语气毫无回旋的余地?,似乎认定了不允许儿子带着儿媳一同走,生?怕他们远走高飞了似的。
钱絮紧随其后也打了一通电话。
去不去的事另外再议,她并不想因此寒了老人家的心。
她心平气和地?解释道:“赵总,我?还是以公司业务为主啊,就想着今年年假什?么时候休其实都没什?么大不了的,您别听赵不回胡扯。”
“不不不,我?没那个意思,”赵天当场改口,“我?刚刚就是气气这小子。”
说了这些尤为不觉的赵天补充道:“小钱,你想什?么时候休就什?么时候休啊,去哪里?玩都好,叔叔永远是你坚实的后盾。”
“赵总,”钱絮有意识顿了顿,不知该说不该说,还是在赵不回的引导下?没忍住,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其实我?现在就和不回在同一辆车上。”
赵不回立马冲着钱絮的手机嚷嚷道:“老头,你这态度差也忒明显了。”
赵天也不想被?小辈看穿了自?己的两幅面孔,尤其是平常和他一起高谈阔论的小钱面前,如今的他颜面尽失,尴尬不已:“我?还有正事,先挂了。”
那边却传来?他几个老头催促他打牌的声?音。
赵天的借口一下?子暴露无遗,车里?也是同样一片欢声?笑语。
欢笑过后,赵不回又问:“所以,现在可以陪我?一起去了吗?”
“当然。”
……
入境的时候两人靠在一起,钱絮起初对于?这样的举止一贯是认为不合时宜的,是肉麻的,是要摒弃他人的看法的。
可是,这一刻,她相当自?然地?枕着赵不回的肩,又辛苦地?假装没有看见赵不回脸上得逞的那一抹笑。
不到最后一刻,他似乎真不舍得喊醒她。
“絮絮,醒醒了。”
最后一段的气流颠簸,她哪能真的沉沉入睡,不过是也同样享受着依偎在另一个人身?旁的感?觉。
以至于?认为以前对于?缠绵悱恻的理解,太过狭隘。
“等?到了酒店,我?们再睡。”
“不是之前说很想去辛辛那提的博物馆的?”
“我?对那几幅陈年画作毫无兴趣,这是你来?之不易的年假,理应将你的休息摆在第一位。”
无论何时,他似乎都愿意随时配合地?更改他的行程,而这更改可以说是毫无原则,又或者说唯一的原则就是她感?官上更大程度的舒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