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棠,佼佼,这么多年,你有没有哪怕曾有一刻爱过我”他吸了口,抑制不住的鲜血从嘴角流着,他在赵沉璧面前从不说孤。
“爱哈哈”赵沉璧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笑出声来。
“你折辱我,囚禁我,不顾我的意愿做事,狗皇帝害得我家破人亡。你和我说爱你配吗!”
陈玉衡盯着他,他虽狼狈,但神情不变,周身气质不变“你爱过我吗?你还没回答”
“我敬重过你的,殿下,是你亲手打碎了这份敬重。”
陈玉衡还想说什么,就被赵沉璧打断。
“不爱,我也不要你的爱,你的爱让我恶心。”
言罢,便将他狠狠推出了窗外。
砰!
窗外烟花散开,声音盖过陈天衡摔落在地的声音。
那绚烂的烟花好似在为赵沉璧浮萍一般的半生落幕。
当年初见
陈望舒带着人赶到时,四皇子昏倒在地,满身鲜血,官兵找了一圈在酒楼的另一面看到了气绝了的太子。
太子遇刺身亡的消息被封锁在深宫里,对外宣突发恶疾,卧病在床,太子的一切事物由四皇子陈天璇负责。
是夜,东宫
两个太监装扮的人,抬着用黑布包裹着的不知道是什么的物体,偷偷摸摸的进入摆放太子的主殿。
其中一个个子稍矮的,弓着背,畏畏缩缩的,时不时来回张望。
另一个就沉稳多了,他讲黑布揭开,里面躺着个和太子陈玉衡长相一模一样的人,但从他发青的脸色开看,说明这人已经死去了有一会了。
他们拉联合把陈玉衡身上的衣服拔下,给旁边的死尸换上,再把陈玉衡从棺椁中抬起来,把尸体抬进去。
做完这些两个人都已经满头大汗,那个个子矮小的靠在棺椁旁,看着另一个人有条不紊的将人面皮贴在陈玉衡脸上。
开窗通风的窗户,吹起主殿悬挂的丧幡,月光顺着翻动的幡,照亮了那人鼻尖上的小痣。
偌大的宫城中,一辆车行驶过御道,发出吱呀声。
他们离宫门越来越近,把守的守卫,将他们拦住。
那两个穿着太监服的,个子较矮的那个,拿出出宫令牌,满脸谄笑“各位大人,宫里死了个太监,无家属认领,按照吩咐给扔到乱葬岗去。”
一位侍卫看令牌,一位去查看用手拉的推车,那人拉卡遮盖尸体的白布,那死人的青色样貌,让他嫌恶的皱着眉头,粗暴的将白布盖回。
他转头与同伴点点头,他们做了登记便放行了。
“多谢王公公出手相助”
“赵公子不必言谢,当年我宫里反了错,要不是令尊为我求情,我早就死了”
两人在乱葬岗分手,王公公看着拉着小推车的背影,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叹息的看着天。
赵大人若是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赵公子啊。
赵沉璧用力打开一处房门,长时间拉着放陈玉衡的车跋涉,他早就脱力,用尽最后力气关上门,就软了身子跌倒在地。
“哎呦,我的妈呀,赵玉棠,你去盗墓金银珠宝不带,带个死尸回来干嘛,长得帅”
赵沉璧眼前发黑,隐约看到穿着亮色衣服,画着精致妆容的姑娘,动作急切的向他冲过来。
“绿蚁”
“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