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每周他们都会去h市照顾奶奶,有天许意浓从病房给奶奶掖好被角就在走廊看到了他,神色无波,晦暗难明。
她轻轻走过去,从他身后紧紧环抱住他的腰,没有说话,就这么把脸贴在他背脊静静抱着。
王骁歧稍稍一动,将手覆盖在她的手背,指尖是少有的冰凉,许意浓试图想捂热它们,却是徒劳。
她只能默默趴在他身后,任由眼角酸涩不已。
过了会儿他终于开口,他唤她。
“浓浓。”
“我在。”
“我想把奶奶的赡养权拿过来,用那些资产。”
许意浓没有感到任何意外,她点着头将他抱得更紧,像要嵌入怀中。
“好,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后来他们都没有再言语,就这么抱着,依偎着,仿佛只要他们的心贴在一起,就可以天荒地老。
但王骁歧在地下车库里醉酒的那慕,许意浓像深深刻在了脑海中,每次想到内心都会钝痛不已,她不想看到他再那么痛苦不堪,她觉得需要去做一个了结,既然他心有不舍,那一切就由她替他来。
于是她擅自做了一个决定。
她把奶奶的遗嘱进行公正后,带着复印件约见了那个女人,这是她们俩第一次面对面。
茶吧里,许意浓事先让服务员给自己倒了两杯水,服务员看她都摆放在自己面前便礼貌询问对面座是否也要倒上。
许意浓摆摆手说,“不用。”
不一会儿女人到了,一开就不耐烦地张口,“你约我见面到底有什么事?你老公不是王家的亲生孩子,如果你们是觊觎老太太手上的财产,劝你们还是省省,别想自己不该想的事。”
许意浓在她面前扔下文件落座,她冷笑一声,“我想不该想的事?倒是你一会儿别求我。”
女人眉头一紧,“你说什么你?!”
许意浓只对着文件略抬下巴,“先看看吧。”
女人不耐烦地拆开,一看到是奶奶的遗嘱就炸了,她把那纸往桌上狠狠一摔,“一定你们趁着老太太神志不清骗她写的,一定是那个贱杂种想出来的,一定是他,我就知道他一直惦记着老太太名下那些资产,他既然不是王家的亲生孩子,他根本就没资格继承老太太的财产,老太太的遗嘱是无效的!”
许意浓却无视她的愤怒,淡然道,“这遗嘱是经过公证的,是有法律效率的,你发火也没用。”
女人咬牙切齿,“你们早有预谋是不是?”
许意浓身体坐直,懒得跟她掰扯她的那套阴谋论,她言简意赅,“奶奶名下的资产我们不可以不要,但有三个前提,1奶奶的赡养权给我们;2c市的那套老宅归我们;3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式,必须公开发表声明,澄清王骁歧跟王盛天之间没有父子血缘关系,他既然本来就不是王家的孩子就不该再替王家背负那些是是非非,即便作为养子,该还的这些年也还了,现在轮到你们还他一个清白干净的人生,让他永远脱离王家这个是非之地。”
女人拍桌,“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
许意浓冷然一笑,“凭你们需要钱去治疗那个植物人儿子。”
女人被她一语正中要害,情绪激动地站起来怒斥,“我儿子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那都是那个女人害的!好啊,这个女人走了还不放过我们,让王骁歧这个杂种继续替她折磨我们,我当初就不该心慈手软,应该彻底毁了他!”
“哗啦”一声,许意浓直接将一杯水泼到女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