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湖碧水微荡,花枝飘荡间一座精致的亭子若隐若现,在金色阳光的照耀下越发好看。
亭间坐着个小小孩童,此时正慢悠悠地吃着早饭,时不时扔下点鱼食到湖中,引起金色鲤鱼们的不断争抢。
穿着黑色衣服的少年快步靠近,站在亭子外十分恭敬。
“少爷,有客人来了,老爷让您去见见。”
林韵清放下手中筷子看向来人,“什么客人?”
黑衣少年抬头道:“看着是几个穿军装的,老爷已经和他们聊了一些时间了。”
“穿军装的。”
林韵清身体微顿,似想起什么,面上若有所思,拍了下衣服下摆站了起来。
“这里收拾了吧。”
“是。”立马有个小丫头上前收拾桌子。
林韵清不等那黑衣少年,脚步急促却不显凌乱地穿过游廊,直至到达正房门口,此时的门口站着两个穿绿色军装的小战士,脸庞看着还有些稚嫩。
两小战士看见林韵清愣了下,还不待说什么,堂屋里便出来个穿着新式长褂的中年男人,男人在看见林韵清的时候立马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急急走近林韵清,拉住了他的胳膊。
“儿子,你来了,快进来。”
林韵清没来及问些什么便已经被拉进了正堂,一进去,两个穿着绿军装的男子便看了过来,目光都落在林韵清的身上,为首那人带着些打量的意味。
林父将林韵清拉到两人对面坐下,脸上带着些笑意,眼里含着些得意,
“两位,这就是我林竟天的唯一的儿子,叫林韵清,我的身家产业以后都是要交给他的,两位提的事关乎到他的未来,所以他必须在场,当然必须经过他的同意。”
堂屋里坐着的两位神情一愣,年轻些的那位更是忍不住露出惊诧的表情,看着林竟天的眼神里带着些难以理解。
他皱起眉头,有些不高兴地道:“林老板,这位小公子应该才七八岁吧?你确定不是在和我们开玩笑?”
林竟天神色不变,手掌在林韵清背上轻抚两下,“我可没有开玩笑,相反我对两位这次的到访十分重视,对你们的提议也很慎重,小儿虽然才8岁,但已十分懂事,有自己的主见,更有权利选择自己的未来,希望几位不要轻视才是。”
那人面色难看地站起身,“你不会是胡乱找借口吧,一个小孩”
“不要乱说。”领头的军装男子赶紧拉住他,冲着他摇头,那人有些愤然地闭嘴坐下。
领头的军装男子笑着看向林韵清,温和道:“小公子长得俊秀非常,双目清亮有神,举止有礼,气质不凡,以后肯定是成就不凡。”
林竟天就这一个独子,听到这样的夸奖真的是高兴到心里去了,面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嘴上却还自谦道:“哪里哪里,您真是过奖了,小儿年纪还小,以后还不好说,不好说。”
说话间他看向林韵清,介绍道:“韵清,这位是聂市长,我们首都人民的父母官。”
林韵清赶紧起身,对着面前的军装男人微鞠躬,“聂市长,您好!”
聂其震笑着抬手虚扶一下,“你父亲太客气了,不用这么多礼,按说我和你父亲还是老相识了,你叫我聂伯伯就行了。”
林韵清眼睛看向林竟天,林竟天冲着他点了下头,林韵清立马从善如流道:“聂伯伯。”
聂其震左右摸摸口袋,有些歉意地看着林韵清,“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身上也没带什么东西,等下次见面再补给你见面礼。”
林韵清笑着摆手,“您太客气了,见面礼就不用了。”
林竟天也忙道:“老聂,你可别那么客气,再说了,你手上能有什么好东西。”
聂其震无奈苦笑,手指点了点林竟天的方向,“你啊,嘴上可真不饶人!不过你这话也没说错,我现在是真的穷,不止我,我们现在是政府财政那才叫一干二净呀!”
林竟天手指在扶手上点了下,眼眸微眯,下一瞬又笑了起来,十分真诚道:“这事你该找我啊,虽说多的没有,但凑一凑也能有一些。”
闻言聂其震眼睛都亮了起来,但还力图维持着镇定的表情,推拒道:“我这次可不是为了银子过来的”
林竟天抬手打断他,“你说这话可就外道了,我林竟天你也不是不知道,钱财乃身外之物,重要的是咱们国家能强盛起来,就算你不来找我要银子,我也会去找你的。”
聂其震有些感动地揉下眼睛,眼角有些红了,“林老弟,你这人我是知道了,这些年给我们军队送了不少东西,估计收到的欠条都有一盒子了,我们也很感激你的付出,眼下我们找过来唉”
他声音顿住,长长叹了一口气,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