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茵在甘蔗地劳动了五天,除了手上留下一层薄茧,还认识了不少新朋友。
参观并参与了红糖的制作,在没有机械帮助下,全靠手工的时代,不仅需要大量的劳动力,出糖率也不高。
结束支农,于茵的生活又恢复正常,卢书睿还没有回来,她还得自己忙乎几天。平平安安想爸爸了,总问爸爸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听见院外脚步声,就会跑过去看看,是不是爸爸回来了。
于茵也有点想卢书睿同志了,尤其是晚上。习惯是很可怕的事情,每天晚上枕着他的胳膊入睡,冷不丁自己独自睡一张床了,感觉床怎么这么大,这么旷。
娘三个掰着手指头数着日子,计算卢书睿回来的时间。
又一天的开始,于茵送完孩子,进了了办公室。
“小于,你家小卢回来了吗?”
“没呢,后天应该能回来了,说是一个星期,今天都第六天了。”
“呦,想了吧,记得这么清楚?”
王姐就这点不好,总喜欢开车,也不知道和谁学的,有时候弄得于茵满脸通红的。要不说,中年女人太可怕,她这个看过小电影的都接不住啊!
“你家姐夫他们厂子今年没去支农,要不你不也得天天惦记啊?咱们去的还是近郊呢,那吃食你又不是没看见,我家卢书睿去的可是山里了,也不知道吃的怎么样?”
“现在都这条件,咱们这是有固定工作,工资,票据都不少,过得还紧紧巴巴呢,何况在地里找食的,一年也见不到几个现钱,票据更不用说了。你姐夫老家那更是,工分不值钱,一年到头,别说分到钱了,不倒欠生产队的就不错了。要不,我们家两个正式工,能过得这么紧吧吗,每个月都得给老家寄钱寄物,唉……”
于茵还是第一次听王姐抱怨,之前只知道她过日子仔细,以为喜欢攒钱呢。也是,这时候农村一家能出一个工人那都是祖坟冒清气了,一家都指望着呢。
话题太沉重,两人都没有聊下去的欲望了。
“小于,邮局好像有你的包裹,我刚才取信的时候恍惚看见你的名字了。”
“是吗,谢谢李哥,我这就去看看。”
也不知道是谁寄的,应该是卢二姐或是小哥,其他人于茵还真想不到。
“你好,请问有我的包裹吗?”于茵递过自己的证明。
柜台后面的人抬起头接过证明,看了一眼,“是小于啊,有你的包裹,沪市寄过来的,在那边呢,签字就可以拿走了。”
于茵经常来取包裹或是寄包裹,和邮局的人都混个脸熟。
“梁姐当班啊,你不抬头我都没认出来。”
“可不是,这一天净低头对单子了,大脖子都抬不起来了。”
两人寒暄几句,于茵拿着包裹走了。
还真是卢二姐寄来的,不知道寄的什么,还挺沉的。
“谁给你寄的包裹,不小啊!”
“我二姑姐寄来的,也不知道又寄了什么,挺沉的。”
“你这姑姐人不错,没少给你寄东西。”
于茵虽没见过卢二姐,但是常有信件来往,两人还挺能谈得来。
“嗯呐,总挂念我们。”
“唉,我怎么没遇上这样的姑姐。”
看来王姐家最近有什么事啊,太反常了,以前她很少说这些的。
下班,于茵费劲的拎着包裹,接了两个孩子回家。这时候尤其想念卢同志,要不也不需要自己拎着这么重的包裹走路啊!
“妈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