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时关心着,揣测着,有点倾向破罐子破摔的态度。
最糟的情况能是什么?不就是陌路人。她还庆幸着,有亲戚这条纽带在,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再见不到一面。
但或许,不见面才是最好的。
这样她就能够……
耳边传来一道声响。陈已秋猛地扭头,只见男人“啪”的一声,额头与台面亲密接触,随后男人身子一歪,昏睡了过去。
空气凝固了几秒,最后在少女开怀的笑声下破裂。
“还说没醉。”她支着脸颊望向常予盛的方向,男人塞在裤子里头的衬衫跑了些出来,皱巴巴的,显得他人有点凌乱。
一丝不苟的发型也变得散乱,好些都跌落下来,垂在男人的额上。
陈已秋这么静静地看着,突然觉得这一幕有点岁月静好的意思。
晚间温度低,户外只有小猫三两只。偶有晚风迎来,卷起地上的落叶,沙沙作响。
吧台播放着轻音乐,男人趴在桌面打起了细小的鼾声。
这个角度她看不到他的面孔,却能闻到从空气中时不时飘来的木质调香水味。
“盛哥?”不能再这么看下去了。她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双手犹豫了片刻,轻轻搭上了他手臂,晃荡了下:“醒醒,你得叫代驾。”
男人睡的酣甜,全然没转醒的迹象。
这到底是得多醉啊……陈已秋默默地擦汗。
“盛哥,我帮你叫代驾,但你得告诉我你车停哪里啊。”
常予盛嘴里呢喃着不知什么,缓缓转过头,面向了陈已秋,一时间毫无防备的睡颜暴露在少女的视线中。
陈已秋一愣,手下的力度不知觉加重。
他眉眼本就生得好看,因喝了酒脸颊微红,嘴唇因为侧睡的关系微微嘟起,睡颜恬静美好,像个小孩。
那晚,她就是被他这张脸迷惑才亲了他。
陈已秋微微垂下眸,搭在男人手臂上的手掌缓缓向前,落在了他面前,食指颤抖着轻轻撩起他额前遮挡着眼睛的刘海。
“盛哥,该醒醒了,我可抬不了你。”
那是那晚,这晚不同了。这一晚,她不抱任何期待及感情,所以她不会再做逾越的举动,她心里清楚,那件事就是个错误。
“嗯……晤”男人又不知在呓语什么。
陈已秋叹了口气,已经做好了背他回家的最坏打算,可当她尝试抬起男人壮硕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时,她就觉得自己已经不行了。
常予盛高出她两个头不说,身形又健壮,沉得像头牛。
明明三个月前也没现在这么大只,偷偷健身去了吗?
“害……怎么办才好。”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陈已秋有些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