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夕:“……”
他只想搞清谁压着自己的离职申请。
铃铃铃——
第三项测试开始,季容夕一摸到狙|击枪,心口一窒,大颗汗珠滚落。
与此同时,盛岸队长正在跟负责人事调动的陈干事发火:“你看到了吧,季容夕真的不行!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卧的底,但能拿到那种勋章的人,肯定出生入死过!我们这么对他,太过分了!”
“别动气。”陈干事安抚。
“那个压着辞职申请的人到底是谁?什么目的?私仇吗?”盛岸步步紧逼。
“诶……”陈干事一言难尽。
盛岸看他这样子,再看看挺拔如竹的季容夕,灵光一闪:“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你说你说。”陈干事鼓励。
“是不是,有人看上他了?”盛岸的八卦之魂熊熊燃起。
玉梭鱼|陆洲
【2】
第三项测试不出意外地失败了,没等进行后面的测试。
季容夕被叫到房子。
房间狭小,一个长桌和两张椅子,只有陈干事一个人,却有被窥视的微妙感。季容夕环视一圈,看向干净的垃圾桶,应该有监控。
陈干事赞赏道:“挺敏锐啊,坐!”
季容夕心说,终于等到说离职申请的事了。
陈干事信手拈来:“我很理解:你杀过无辜的人,有战后心理综合征,不想拿枪。对你的经历我很同情,也很敬佩……”
“谢谢,让我离职就是最好的体谅。”季容夕直截了当。
“其实没必要离职,玉梭鱼有心理医生,定期为你治疗,再适应适应,肯定会有好转的。”陈干事苦口婆心地劝说。
“我真的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再坚持一下吧。”
“我靠自残才能拿起枪,你要我怎么坚持!”季容夕摊开掌心,全是新鲜的血印子,掌心烂了,他只能以痛苦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老江湖陈干事也隐隐不忍。
“玉梭鱼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我真的没法放你走。”陈干事艰难地不松口。
“我死了也不能走吗?”季容夕隐怒。
“你想自杀?”陈干事一惊。
“自杀不比在这里受折磨轻松吗?谁把我弄来的?有什么目的?这样羞辱我有什么意义?”季容夕冷冷地质问。
陈干事哑然。
局势僵持。
这时,陈干事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陈干事接起,面色变得恭敬,一阵头如小鸡捣米之后,整个人都精神了。
“你认识这一把枪吗?”陈干事拨出一张照片,问季容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