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万分不解地看向薛正平。
眼神问:我又说错什么?
这会,韩毅说:“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前女友确实脾气坏得要命,又娇气还任性,整天作天作地,”话是这么说,可阿山听出了一丝和当年一模一样的味道,果不其然,他家老大接着喝了一大口白酒,说:“可他妈的都是我宠出来的。”
眼刀子冷飕飕地飞向阿山。
。
阿山打了个寒颤,没由来想起当年在飞跃号上时,喝得酩酊大醉的老大。
“……我前女友作得要死,没人比得上她。我下次见到她,一定揍她一顿。”
阿山当时不到十八岁,立马热血附和:“读X中的是不是?我认识人,我让我朋友去揍她。”
然后阿山被揍了一顿。
“揍个屁,谁他妈敢揍程桑桑,老子第一个揍死他。”
。
阿山想到这儿,看向薛正平,无声地做了个嘴型。
——程桑桑。
薛正平无声地踢了他一脚。
阿山欲哭无泪。
脚真的要肿了呀啊喂!
他再瞄向老大。
老大正一杯接一杯地喝。这下,阿山是真的明白了。老大那些年挂在嘴边的前女友,是他们不可言说的人。六年的时光,依旧抹不去的人,大概就是一辈子的劫吧。
。
程桑桑吃了一点后,小腹有点疼。
根据多年的经验,应该是例假要来了。程桑桑的例假并不准,她也没去调理过,她自己知道得清楚,是抗躁药带来的副作用。她起身离开包厢,去洗手间。
检查了一遍后,例假并没有来。
她洗了个手。
出洗手间的时候,意外碰到了宋韧。
她微微一怔,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宋韧说:“我看你脸色不对,担心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出来看看。有没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比如跑腿之类的。”
程桑桑听出他言下之意,笑说:“宋韧,你真是妇女之友。以前没少帮娴娴跑腿过吧。”
宋韧问:“真没事?”
程桑桑说:“没事,不是你想的那样,可能今天吃得有点杂吧。”见他还是不放心,她又说:“我是医生,宋韧你还信不过我?”
“信你。”
宋韧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
她的头发又软又黑,像是一匹光滑的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