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瞳孔震颤,不小心问出了口:“Ex-bfrnd?”
nbsp;nbsp;nbsp;nbsp;“Ex-partner。”
nbsp;nbsp;nbsp;nbsp;还好还好。
nbsp;nbsp;nbsp;nbsp;“我说过,的确没有去华夏的计划,我的学校也并不是ISU的垃圾桶,没有过硬的本领,我会将你们拒之门外。”
nbsp;nbsp;nbsp;nbsp;总觉得这句话另有含义。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想起什么,从队服掏出手机。
nbsp;nbsp;nbsp;nbsp;这是她第一部正式意义上拥有的手机,虽然是叶先生淘汰下来的,九宫格按键,没有季林越的那么高级。
nbsp;nbsp;nbsp;nbsp;但像素还不错,在临行前,她把书柜里的所有奖牌拍了遍。
nbsp;nbsp;nbsp;nbsp;“这是我这几年获得的奖牌,”叶绍瑶指了指正东张西望的季林越,“他是我的搭档,他也参加过很多比赛,甚至比我更优秀。”
nbsp;nbsp;nbsp;nbsp;格林按住她滔滔不绝的欲望:“他没告诉你吗?”
nbsp;nbsp;nbsp;nbsp;“什么?”
nbsp;nbsp;nbsp;nbsp;“他和我做了保证。”
nbsp;nbsp;nbsp;nbsp;周围的运动员们讨论着舞台上的节目,窸窸窣窣,但叶绍瑶的耳朵自动竖起屏障,将所有杂音隔绝。
nbsp;nbsp;nbsp;nbsp;他们在早上,都说了些什么。
nbsp;nbsp;nbsp;nbsp;“如果他能超过IA蒙特利尔滑冰学校)的选手,你们就可以跟我练习冰舞。”
nbsp;nbsp;nbsp;nbsp;“男单?”她问。
nbsp;nbsp;nbsp;nbsp;据金荞麦传给她的情报,这所滑冰学校的教练都是冰舞出身,什么时候又拓展了这项业务。
nbsp;nbsp;nbsp;nbsp;“是科瓦尔的宝贝儿子,从小就跟着冰舞组训练,学校的男单独苗。”
nbsp;nbsp;nbsp;nbsp;她不知道格林口中的科瓦尔是谁,即使是什么大人物也不重要。
nbsp;nbsp;nbsp;nbsp;她能笃定,他们正处在谈判的良机,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接近成功。
nbsp;nbsp;nbsp;nbsp;“格林教练,”叶绍瑶笑着,首先改了口,“我之前以为,您是很难说话的人。”
nbsp;nbsp;nbsp;nbsp;中午那一句“没有去华夏发展的计划”,让她几乎以为自己与IA缘。
nbsp;nbsp;nbsp;nbsp;“我的确很难说话,但我不像波卡,我讲道理。”格林的镜面红唇在射灯的照耀下勾出浅浅的弧度,“你需要机会,我就给你机会。”
nbsp;nbsp;nbsp;nbsp;零下五度的天气,即使热泪盈眶,也不需要担心冬风把脸颊吹僵。
nbsp;nbsp;nbsp;nbsp;“但你们分明有更保险的捷径。”
nbsp;nbsp;nbsp;nbsp;不,那条路并不保险。
nbsp;nbsp;nbsp;nbsp;和其他名师一样,IA教练在每年休赛季也会开办短期训练营。
nbsp;nbsp;nbsp;nbsp;想要结识顶级教练,那也是不错的机会,这是冰舞运动员们最普遍的选择。
nbsp;nbsp;nbsp;nbsp;但叶绍瑶知道,即使他们付出大量金钱成本,也不会有很好的结果。
nbsp;nbsp;nbsp;nbsp;他们是这条赛道的新人,不可能在短期内得到教练的青睐。
nbsp;nbsp;nbsp;nbsp;“我们与众不同,但我们会出类拔萃。”她说。
nbsp;nbsp;nbsp;nbsp;舞台上又换了一批人,节目还在继续,天空飘着几丝小雨,也许是雪点,但落在手上不轻不重,只有一滴极小的水迹。
nbsp;nbsp;nbsp;nbsp;“教练,如果我们兑现了保证,它的保质期可以推迟到明年吗?”
nbsp;nbsp;nbsp;nbsp;明年,等高考结束,拿到中学毕业证,她就可以心无旁骛去往蒙特利尔。
nbsp;nbsp;nbsp;nbsp;“话别说得太圆满,”男单比赛没有开始,结果并没有尘埃落定,格林并没有被她的话绕进去,“但如果你们拿到资格,IA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
nbsp;nbsp;nbsp;nbsp;季林越终于找到她:“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nbsp;nbsp;nbsp;nbsp;这里是加国代表团的区域,和华夏相隔不远,但放在可以容纳几千人的露天广场,找一个人也如大海捞针。
nbsp;nbsp;nbsp;nbsp;“我找我未来的教练说话。”
nbsp;nbsp;nbsp;nbsp;季林越才看到身边的格林:“您好。”
nbsp;nbsp;nbsp;nbsp;所有的管弦在此刻终止,有运动员从高台滑下,他们手里握着两把火炬,火苗迎着强风不摧不折,烈烈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