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喜欢吗?
还是对我无动于衷?
我看起来在享受吗?
还是我看起来也无动于衷?
他会像我猜测他的心思一样猜测我的吗?
为什么他对我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没有反应?
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在他面前我还是要这样绞尽脑汁、费尽心思地思考?
老天,我真的非常需要得知一些他的反应。
我把仇峥胸前的两粒乳捏在手里,轻拢慢捻地蹭,端详他的表情。
自然,他仍是不会想给我什么表情的,但是他身下的逼就不一定了。
我在他立起的乳尖上轻轻吹了一口气,感觉到他大腿上的肌肉瞬间绷紧,又欲盖弥彰地放松。
我再吹一口,他就再绷紧,再放松。
我揪着他的胸口把他往我面前一拽,他的头猛然被摁到我左肩处,呼吸近在咫尺,我却亲吻不能。
不愧是我还没梦遗时就看上的人,我不由慨叹,他就是克我的,而我除了跟他做爱以外无法触碰到他一丝一毫的念头。
我拍了拍他的肩,“哥,是你的水么?我感觉它还在流。”仇峥挣扎着想从这个不算怀抱的怀抱里起来,又被我揪着阴唇重新趴在我身上。
我插进他的穴用手指蘸了一点在指尖,涂在他的额头、眉眼。
他终于皱起了眉。
“这像不像一场受洗?”我问他,念道:“‘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个冬天。也可能还会有很多冬天,将托斯卡纳的海水摔向那些岩石。’”
——忘记所谓的希望吧。
他躲开了我抚摸着他的手,闭上眼睛。
我又重新抚摸了上去,扶住他的双腿,复上他的眼睛,“哥知道我的,没有前戏的话我硬不起来,你再拿你的穴蹭我也没有用。”说着我拿住他的手放到我的软塌塌的阴茎上面,“真的,没骗你,我现在没法硬。”
可是他在我手上力气刚刚稍松时就抽开了手。
我没有再碰他的手。
我继续细细描摹着他的眉眼。
仇峥长得比我好看——是那种男人看了也觉得好看的好看……怎么越听越奇怪。
我是说,是那种老男人看了也觉得……算了,我就是想说他长得也很符合老一辈的审美,长眉狭眼,鼻梁像座陡峭的峰,嘴唇却薄而窄,一不小心就会在看人时给人一种目下无尘的既视感。
可是如果被他注视的人怀揣上类似狎昵的心态,就会发现这种长相看上去真是好操极了。
他不臣服,所以适合折辱。
可是哪怕折辱,他还是不臣服。
可这一切最初的最初我并不想要他被折辱或臣服,我只是想被他看见。
世界上的人很多,与我交集的也不少,我站在人们面前,哪怕脱光衣服、脚踏实地也只能依靠别人描绘的样子存在。
我并不讨厌别人描绘我,尽管大多数人的描绘属实劣等,但是我觉得哥的描绘会更令我信服,于是我就信服。
可是——又是可是,哥早就不再看我了,他要钱,要名,发家自杀人越货,洗白靠卖父求荣,金山银山养不起他,纸醉金迷不入他眼,我对他、仇聿民对他——那一点骨血对他来说都从来不算什么。
这念头可真是叫我惶惶不可终日。
我敞开手臂,抱住他,耳朵贴紧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