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想念那肯定是有的,但远没有赵蕤那么多。她由母亲带大,父亲对自己虽好,但相处时间摆在那,只能是有爱,但两人不太熟。
至于她哥——陶瑛在这个家最大的作用就是生孩子,哦,孩子还不是他生。那他还有什么用?只会吃饭和碍眼。
一想到给侄子取的那个小名,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嫂子,这回给孩子取名,您可得拦着他。”
到了说好的时间,陶家仅有的几人都穿戴一新,在府门外等候。
忽然想到了大哥当年干的蠢事,陶珑立刻很郑重地提出要求。
赵蕤还反应了一会儿,“啊?谁……哦,哦!是!”
回过味儿来,她也气不打一处来。
“拦,肯定拦!必须拦!”赵蕤看向趴在嬷嬷怀里的车儿,叮嘱道:“车儿,届时娘给你生了小妹妹或者小弟弟,你爹要取小名的时候,你要盯着他!不能让他乱来,知道吗?”
车儿坚定地点点头。
他已经听娘亲说过很多遍给自己取名的故事。
据说他爹当时给自己想的名字是“大兵”,然后被小姑揪着叫他重新想,才有了现在的小名。
一想到自己一生都要背负“大兵”这样的名字,车儿就已经觉得自己的人生没有盼头了。
哪怕将来去读书,被知道了这样的小名,也是要被嘲笑的!
教育好车儿,几人继续在门外干等。
眼见日头渐起,马上都要到时了,远处才终于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赵蕤有些紧张,“是他们吗?”
陶珑听了一会儿,“是。”说罢,又握住了嫂子的手,安抚道:“他们都全须全尾地回来了,您就放心吧。”
赵蕤反握住她的手,干巴巴地说:“没事,我不紧张,是,是我肚子里的那个有点紧张。”
玉瑾也柔声宽慰,“那您更要放宽心了,也是为了您肚子里的孩子不是?”
如此,赵蕤又吸气吐气好几轮,才讪笑道:“我也是太久没见公爹和夫君了,不知怎么,就总觉得害怕得很。”
陶珑表示理解。女人一旦怀了孕,确实很容易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而情绪大起大落。
说话间,马蹄声渐近,陶珑眼神好,一眼就瞧见策马而来的两人。
父亲看起来没怎么变,三年前什么样如今还是什么样,大哥的皮肤倒是黑了不少,大概这几年在边关也没少吃苦。
看到在门口等候的几人,陶瑛立刻加快了速度,直接越过走在最前面的老爹,一路奔到府门口,连滚带爬地翻下马来,往赵蕤跟前凑。
陶珑:……
还在后面的陶泱:……
陶珑嘴角抽动,念在自己和他到底多年未见,没有上来就说难听话,只是不轻不重地刺了一句,“看到大哥还是这副妻儿奴的样子,我就放心了。您这几年日子过得确实好,不然不至于一点没变。”
陶瑛正在和赵蕤执手相看呢,猛一听她说话,这才反应过来似的,大吃一惊道:“阿珑?你怎么也在京城?”
这时,陶泱总算也下了马,上来就给儿子一拳,“走之前我还和你说过,你妹妹这次也要回京,你脑子里就只听见了自己媳妇儿的事?”
陶珑张张嘴,感觉自己现在应该说些煽情的场面话,来演绎一下自家父慈女孝的场景,但搜肠刮肚,最后只讷讷喊了声,“爹,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