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醒得很晚。
手机屏幕上跳着叁个未接来电和七条未读信息,whatsapp群聊里全是在说早上课程换教室了,老师点名点得凶,还有人已经拍了点名纸。
她怔怔盯着那张照片半分钟,才意识到自己连内衣都没穿,整个人还包在毛毯里。脚底冰凉,头发还带着洗过后的潮意,发尾贴在肩膀上,一丝也没有干透的意思。
她从床上坐起,整个人一晃。
乳房轻微地一跳,神经立刻把那处被抽打过的刺痛传到脑子里——像是一阵迟到的电击,沿着胸口烧上喉咙。
她低头,看到皮肤下淡青的淤痕,掩在睡衣的布料下,没怎么褪色。
**
地铁站挤得像一场没有出口的堆迭练习。
周一,罢工,延误,全线大塞。
她勉强挤进人群,被一股力从背后推着塞进车厢,没站稳,整个人往前冲了一步。
就在那一瞬间,有什么硬硬的东西——也可能是背包,也可能是某人的手肘——正正顶在她的胸口。
她猛地倒吸一口气。
那一下不重,却精准地压在她左乳靠下的位置——正是那道青紫没退的地方。
她倒抽一口气,疼得下意识想缩,可根本躲不开。地铁晃,她的身体也跟着一颤。
空气闷,人声嘈杂,可她的耳边却突兀地、清晰地响起了一个声音。
带着法语里那种慵懒却咬字清晰的调子,低而压着喉咙的音。
“Tu
viens
me
chercherme
?a
?”
“你要这么主动来找我?”
“Tu
sais
que
je
te
baiserai
salement。”
“你知道我会操得你很狠。”
就是这句。
David在她高潮后、甚至还没缓过来时,贴在她耳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