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浣溪随手扯了一件浴袍披在身上,又从冰柜中拿了一瓶纯净水出来,饮入后才稍稍缓解了喉中的燥热。
下方黏腻,她觉得很不舒服,偏偏时越又在浴室待了很久。
她忍不住去催,手指刚刚准备叩门,却在门口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浴室门很厚重,她便趴在门前,听见水流声和喘息声夹杂在一起的声音。
他在用水流声作为掩盖,掩盖自己即将发泄出来的欲望。
许浣溪的手顿时僵住。
明明这种时候她应该给他留下足够的私人空间,但偏偏脚下像是生了根,怎么都移动不了分毫。
浴室内。
他的肘骨抵住瓷砖,冰凉的触感渗入骨髓,另一只手攥紧,指节发白。
——这场景怎么会存在。
不在梦里,不在任何他能想象的维度里。
野兽低头啜饮溪水,喉结滚动,甘甜滑入喉道。
本能。纯粹的、不加掩饰的本能。
当时他只觉得渴,渴得发痛。
记忆在颅内闪回温度、失控的瞬间。
越是回想,神经末梢越是灼烧。指节擦过空气,速度加快,近乎一种自我惩罚的仪式。
门口传来窣响,布料摩擦,呼吸轻颤。
她听见了,是吗?
然而这个认知彻底烧穿了他的理智,让他的动作更加暴烈。
“许浣溪……许浣溪……”
想起她方才绽放的样子,他的脑中也好似有几簇烟花
炸开。
沐浴露是白色的。
被水流冲刷后稀释流下。
时越垂眸看了眼地面上很快被冲淡的白色沐浴露,快速冲洗了下身子,便走出了浴室。
站在门外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又躺回了床上,将被子严严实实地盖在身上,包裹得像是蚕蛹。
时越觉得可爱,笑了一声。
他走过来,蹲下身,趴在床沿,像个乖顺的大型犬似的。
“你要去洗澡吗?”
许浣溪只睁开了一双眼睛,轻轻应了一声。
但她现在有点累,想休息一会儿再去。
这样想着,身子却忽然被轻柔地抱起。
身体猝不及防地腾空,许浣溪下意识就想去抓拽住什么东西。
时越洗完澡只系了浴巾,腰间那块布料在髋骨上摇摇欲坠地挂着。
最近没有忙雕塑,指甲长了许多。此刻成了最锋利的画笔,在他锁骨下方留下一道印记。
这死手。
今天还真是每一个…的地方都没放过。
她讪然,不敢去看时越的表情,只感觉他抱着自己的手攥紧了些。
浴室宽敞,水晶吊灯散发着暖黄光晕。
除了淋浴间外,浴室的中央还放置着一个落地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