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微微颔首,又问:“那她平时都像这次一样疼吗?”
“偶尔会吩咐我帮忙找一下止痛片的。”
那看来是会疼的,但她好像从未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过。
他本是要转身离开,不知又想起了什么,折返回来,飞快甩下一句“下次,你和我说一声”。
林姨尚未作出回答,就看到他大步离开这里。
*
凌晨五点,天熹微亮。
时越的卧室是有中央空调的,一直保持着一个恒定的温度,不过他怕热,便将温度设定的更低了一些,以致于许浣溪来过一次他这里,开玩笑说这里冷得像是冰窖。
可现在,处于半梦半醒的时越却感觉过分潮热了。
像是梦魇一般,他能睁开眼睛,但全身无法动弹,因此在看见穿着真丝睡衣的女人贴近他的床边时,他只能微微张开了嘴,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女人的头发很长,她随手拨到耳后的位置。抬腕的时候,白藕似的手臂露出有些可怖的疤痕。
然后下一秒,她爬上了床。
时越几乎止住了呼吸,看着她的双膝移动,缓慢地向他靠近,最终来到了他的身边。
似有一阵风拂过她的真丝睡裙,将她玲珑的身段尽显。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然后伸出手指,抚上了他的唇边。
然后她将手指,伸进了他的口中。
他的牙关在她的攻势下似乎并未起到什么作用。只能顺从地用舌尖舔舐,将她的手指包裹在自己温热的舌中,像是品尝到什么美味的甜品。
她拿出手指,指畔尚有他的津液未干。
然后那根手指,划过他的喉结,让他迟钝地将刚才生出的口中津液咽下。
最终,指尖停留在胸膛的某处。她做了很长很精致的美甲,所以在触碰到的时候让他稍有痛感。
她好玩似地揪了揪,听到他变得沉重的喘。息,轻笑了一声,然后继续向下划去,到更隐秘、更脆弱的位置。
他的呼吸声越变越大,像一条搁浅到岸边濒死的鱼。
她俯身凑近,在他的耳边轻语。她垂下来的头发蹭到他的皮肤,很痒。
“你看我的手上全是水。”她握紧,又坏心眼地松开。
被亲密包裹后分开的巨大空虚感让他几乎承受不住。他的尾调带着颤抖,“别走”
“那你求我好吗?”她的声音好像来自很远的地方,让他有些听不真切。“小越,你求我,我就帮你。”
燎原之火已成,怎会轻易熄灭。
他的眼眸中已经全然没有了清明,全被如火的欲。念所取代。口中干涩地开口:“求你,求你帮我。”
说了不知道多少遍恳求,她终于恢复了之前的动作。在即将快要到达巅峰的时候,她又停下了动作。
时越只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他的身体还是无法动弹,只能用双手攥紧身侧的床单,留下痕迹明显的抓痕。
面色潮红的额面上,全是细碎的汗珠。
他生平没有什么东西是求别人才能得到的,从来都是别人双手奉上献给他的。
可现在,他只能发出一声又一声的乞求。
“好吧,你怎么不满足呢?”她蹙了蹙眉,唇边衔着若有若无的笑。但手上攥得更紧,速度也加快了。
“坏孩子。”她说。
在一片白光中,他终于抵达
时越睁开眼,猛地坐起身。他恍若重生一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后背全被热汗浸湿。
翻开被子,某处果然一片泥泞。
他坐在床边,将手插进发丝中,眸中倦怠,其中依稀有丝未退却的欲。色。
赤脚走到浴室,几乎没有什么温度的凉水从头顶倾泻而下,终于让他完全清醒。
水关停后,他随手扯了一件浴袍披在身上,顺便开了一瓶酒柜中的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