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你们就是在吵架。”
小栗儿道,“你知道你们现在为什么几天了还没和好吗?”嬿善听
小栗儿说到这里,颇有些不争气的看着两人:
“床头吵架床尾合!”
“因为你们分床睡!”
宴绯雪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和不知所措的别扭。
白微澜倒是没错过他神情丝毫,飞快给儿子夹了一块肉,“对对对,我儿子真厉害。”
小栗儿挺了挺胸膛,但宴绯雪下一句就把他问傻了。
“你听谁说的,你天天和放鹤谷雨睡觉,不知道他们睡着了都会从床头打到床尾吗?”
“入冬刚弹的十斤重的新棉被……”
“我和谷雨又不是夫妻。”
“……都被你们三个踢的歪七扭八的。”
被宴绯雪差点带偏快内疚的小栗儿,立马抬头附和放鹤,“对对对,他们又不是夫妻。”
宴绯雪话题转移失败,对上白微澜闪烁的眸光,一时间脑子滞涩。
就像钓鱼一样,鱼吃不到诱饵才会徘徊不去。如果把诱饵上的虫子直接抛去,鱼儿吃了自然就走了。
虽然他无意钓鱼,但细细回想和白微澜的相处,白微澜常常偷偷红耳朵,大概自己释放了某些越界的举动?
宴绯雪觉得事情越发不受控制,万一白微澜走了,到时候怎么给儿子解释。
他只能毫无保留的给儿子爱,难道还能绑架白微澜不成。
宴绯雪想着想着,越发觉得杂乱毫无头绪。他又下意识把事情往坏的方向想了。
“我们没吵架,父亲刚才开玩笑的。”
白微澜看着宴绯雪一直沉默,主动道,“分开睡是因为,因为……”
小栗儿看着白微澜迟迟说不出口,惊讶道,“难道父亲也尿床?我就是因为尿床才被爹爹赶出来的。”
“呃……对对对吧。”
一旁放鹤和谷雨都笑出了声,明显是哄孩子的,但他们也不拆穿。小栗儿见他们笑,自己也哈哈哈笑起来。
不过父亲怎么也笑了。这么大还尿床,还笑的出来哦。那我以后尿床也不用不好意思了。
宴绯雪看着几人欢笑,滑向阴暗的心情松快了不少。
年后秀才的私塾开学,一年束脩二两银子,银子不够的话还可以拿鸡蛋大米抵。
二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大户人家一顿饭钱还不够,但是节俭的农户可以用上半年。
十里八村送孩子读书的少,绝大部分都是文盲。
老百姓不是不知道考中秀才后光宗耀祖见官免跪,免赋税,每月以及年节还能领一些补贴。但能考中秀才的,绝对是万里挑一的人中龙凤。
这祖坟冒青烟的运气,一般人家哪会砸锅卖铁去赌上一回。
秀才在村里开私塾的消息放出来,家家户户虽然收到了风声,但是真正想要去报名的,没一家有动静。
那秀才头脑灵活,也不拘泥于人文清高酸腐架子,趁年前农闲,挨家挨户访问。
旁人都以为他是来劝学的,但秀才说他是领了衙门任务,搞防骗防盗教育的。
村里人本来对秀才高看一眼,不管是宗族纠纷还是长家里短,秀才说什么都听起来有道理有份量。
况且这秀才是见过县太爷,又是领着衙门任务,每家每户都听的十分认真。
小栗儿盼啊盼,每天都在想秀才先生怎么还不来他家宣传防骗防盗。
他三岁小孩儿都知道年节前,骗子小偷最多。可别错过他家了,那他就不知道新的骗人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