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姝扬起手推开他,意外的,指甲刮到他脖颈,刺啦一下,长长一道。
……
…
那道红痕,刚开始,只是浅浅一条,过没多久,破皮处,就有细细的血珠渗出。
不明显,但有心人还是能看到的。
辛植带人把卢家兄妹看管起来,在黑夜里瞅见杜鸣和脖子上的伤口,咋舌:“你这是做什么去了,能伤到这?”
杜鸣伸手捂了下脖颈,眉峰一动,若有所思。
不知道是不是辛植错觉,杜鸣的神色,好像没那么冷漠。
……
今日早上,卢家兄妹所做的事,杜鸣早已全调查清楚,等到晚上,李缮方才找杜鸣要走案卷。
李缮翻了几下,一目十行,卢家的打算不难猜,是明目张胆算计他,真当以后坐稳位置,成为幽州一霸。
世家之贪心不足,李缮并不是第一日领会,并不意外。
将案卷丢到案几上,他哂笑着,对杜鸣道:“我应了我妻,把他们干干净净赶出上党。你知道怎么做的。”
所谓干干净净,那是真的“干干净净”。
杜鸣领悟,道:“是,将军。”
李缮:“还有,你去找没开刃的轻剑……”
话说一半,他顿了顿,他自是清楚,如今剑固然多,轻剑却不好找。
天下兵乱许久,轻剑容易磕出豁口,乃至断剑,除非用精湛的工艺一遍遍冶炼,但那种剑就十分贵重,成了爱剑之人的藏品。
而藏品,多在世家的官员富户手里。
李缮改口,道:“放消息出去,我要轻剑。”
杜鸣:“是。”
这就是说给并州上下官员听的,以前李缮不爱收礼,但逢机会,官员们自是想送礼表心意,都抓耳挠腮的,生怕送错了。
如今这个消息,自会让官员们由衷欣喜,可算有了方向,不得可了劲寻轻剑,以期能送对李缮胃口。
……
打从幽州回来,李缮其实不闲,本来不年不节的,是他非要休这一天假,明日又要去巡边。
夜深了,帐中
暖息浓热,痴缠不休,窈窈骨头都酥了,淌着汗,半日恍惚,没能寻回神思。
李缮抚着她雪白肌肤上的痕迹,道:“谢窈窈,你皮肤怎么这么滑,一按就红一日。”
窈窈轻轻喘息,须臾找回声儿:“多用几回香胰子,便滑了。”
听出她暗侃自己用她的香胰子,李缮低低笑着:“不如拿你当香胰子。”
窈窈:“……”
怎么当香胰子?一道……沐浴?她可不敢说,遂不吭声,李缮穿好衣裳在床下还好,但在床帐间,她方深刻体会他骨子里的狂悖恣肆。
根本就是……不知廉耻。
李缮突的又说:“我是不容易留痕的,伤得再重的地方,最后也只一道浅浅的疤。”
窈窈:“唔……”
李缮:“你别不信,帐里暗,你看不清。”
他突的起来,窈窈一惊,就听他下床去了,她问:“夫君?”
“呼”的一声,火折子在朦胧的帐外亮起,随着李缮走近,光影摇曳,他撩开床帐回来,窈窈赶紧卷起被子,耳根红到似乎要滴血。
朦胧的光勾勒出她丰盈的曲线,她将自己埋进被褥里,因为着急,被子也没全盖好,一身雪肌,影影绰绰。
昨个儿弄的细碎印儿还没消,今天又新添一些,若白雪红梅,昳丽娇艳,透着水润,软玉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