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了这么久,想要拿到投资的演讲发表,明明已经有投资人对项目感兴趣,就差临门一脚了,却还是败下阵来。
导师在视频里花白的头发,无奈地叹息,都让顾行喘不过气来。
羞愤和自责的情绪一拥而上,顾行到了二十九岁,也还是没办法好好控制这些。
忽地,他感觉旁边的沙发往下一沉,有人坐了过来。蒋赫然的声音变得很近。
“你怎么了?”
“怎么会哭得这么难过?”
“还好吗?”
蒋赫然低沉的关怀声让顾行变得很幼稚,他不再像受过良好成人教育的体面精英。心里明知不要为好,却纵然压抑了也只能失控地抽泣。
温暖的灯光照在沙发一角,顾行恰好坐在灯光没有完全顾及到的地方,他努力深吸了一口,缓缓侧过头,看着蒋赫然,很想告诉他,我没事,我只是喝多了。
并排贴着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蒋赫然不明白顾行为什么会哭得如此伤心,他眼角发红,鼻尖发红,整张脸都在发红。
他瞬间明白了Jason为什么会判定,顾行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因为他的五官,实在漂亮得有些过于惹眼了。
诚如Jason所言,蒋赫然以前带在身边过的那些男孩,尽管都是好看的,却也多是较为清纯的脸。
“对不起。”顾行愣愣地看着蒋赫然,喘着气,低声重复了一次。
蒋赫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道歉,他只是抬起手,手在贴到顾行开衫上时,停顿了几秒,然后把顾行抱住了。
手在顾行的背后轻拍,蒋赫然也跟着沉默,但他感觉顾行在自己怀里抖得有些厉害。顺着他的目光,刚好能看到客厅书架上,摆着一张许久以前的照片–哥哥与自己的合影。
忽地,蒋赫然感觉怀里的人推了推自己,他松开手,看到顾行满脸通红,看着自己。他似乎在顾行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自暴自弃的神色,但蒋赫然不确定是否自己理解错。
随后,他听到顾行很轻的声音。
“你要做爱吗?”
顾行不是傻子,他早就搜过蒋赫然的八卦与新闻,在那些大大小小的绯闻里,几乎90%都在讨论蒋赫然的性向。
Alice的朋友曾经在一家酒吧负责营销,他说酒吧DJ曾经与蒋赫然约会,言之凿凿,不像有假。
而关于刘医生曾提过,蒋赫然是个处男这件事。
在某一个咨询的周六下午,蒋赫然本人打破了这个传言,他坐在顾行的办公室桌对面,在听到这个疑问后,笑了起来。
“怎么可能?”蒋赫然笑着看着顾行,“顾医生觉得我有可能还是处男吗?”
顾行问完之后,时间彷佛停止了,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顾行觉得自己疯了,笑着说算了,我乱说的。
可下一秒,他就被蒋赫然扯住了手腕,按在了沙发上,可蒋赫然没有再做什么,他只是笼罩着顾行,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问:“顾医生,你要做?”
蒋赫然英俊潇洒,顾行想要发泄,尽管存在一些客人层面的不道德,可自私的顾行不想管么多了。他不是圣人,严格意义上来说,蒋赫然也从未真的做过一次咨询。
因此,在蒋赫然深沉的目光里,顾行回答说,“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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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这么早,这俩人就被安排着,要坐上开往春天的车车了。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