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鸳鸯这么说,赵姨娘更加高兴。
鸳鸯奉承了几句后,问道:“怎么不见三爷一起出来高兴?”
“他在里屋呢。”赵姨娘正要吩咐丫鬟去喊贾环。
鸳鸯打断道:“我去就好。老祖宗想起来这事,想见见他呢。”
赵姨娘听到这话,更乐的不可开交。
鸳鸯拉开门,“吱呀”一声。
跟着去掀开那厚重的棉门帘,因为门帘总打在门框上,因此边缘上打了不少补丁。
进去之后是正堂,没有什么摆设。
后门锁死了,用剩布盖了缝隙。
鸳鸯听见屋里没有声音,便轻手轻脚的走进屋内。
炭炉里还是残炭,窗台上的破瓶子里梅花有些萎,炕上散落了一炕赵姨娘嗑剩下瓜子皮。
里屋到处堆着有着工整墨迹的纸张,每摞都有贾环高。
院子里丫鬟的奉承声音和赵姨娘爽朗的笑声穿透窗户传来。
贾环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似的,坐在椅子上,借着窗户的光伏桌抄书。
鸳鸯感觉自己的心都跟着颤动了一下。
阳光打在贾环抄书的纸上,反射着比黄金还耀眼的光芒。
那些光拜倒在贾环的笔下,映照出他俊美而专注的脸。
鸳鸯咬了咬嘴唇,咽了一口津液。
脸颊似乎被阳光照的有些红,俏生生、轻飘飘的叫了一声:“三爷?”
贾环放下了笔,看向了鸳鸯:“鸳鸯姐姐。”
鸳鸯往前踱了几步来到贾环旁边,微微蹲下,凑近了贾环,恭敬道:“老祖宗知道今天放榜,想知道三爷考的怎么样。
三爷还是跟我一起去见下老祖宗,我们一起乐一乐。”
贾环点头道:“好,那我这就收拾。”
“不用收拾了,赶紧走吧,这些叫丫鬟收拾。”
“好。”
鸳鸯主动上来帮贾环穿好衣服,跟赵姨娘打了招呼,带着贾环向着贾母房内走去。
“三爷不是过了吗?怎么还抄书呢?”
“四月还有府试。县试结票有时限,还是趁热打铁为好。”
“那也该休息休息,劳逸结合。”
贾环顿了一下。
心想这话应该是鸳鸯的真心话。
毕竟她经历过贾珠死去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