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砸在坚硬的水泥地上,沈陷闷哼一声。
踹人的男人恶意笑着,“谁几把管你怎么样,老子看你不顺眼,就他妈想揍你!”
他们不知道从哪拖过来一桶水,把恶臭的冷水泼在了沈陷的脸上。
他们把燃着火星的烟头按在了沈陷的胳膊上。
空气里弥漫着烧焦的味道。
“怎么样,香吗?”寸头拧着沈陷的手腕,欣赏着他腕上被烫的溃烂的皮肤。
他把沈陷的下巴抬起来,又点了根烟,对着他吞云吐雾:“问你话呢!”
沈陷睁着眼睛,抿紧了唇,只盯着他看。
寸头一时感到恼火,扇着他的脸,“给老子说话。”
好像真的很在乎沈陷的回答,沈陷不回答,就是抹了他的面子。
怎么敢有人抹了他的面子呢?
沈陷身上冻的发抖,很多地方又火辣辣的疼,但他死死忍住不求饶。
盯着那群恶棍的脸,流着血,也要将那一张张脸刻在心里。
身体几乎被碾进肮脏的水泥地里,耳边都是他们的污言秽语。
“看他长得这一副婊子样,怪不得喜欢勾引男人!”
“唉还别说,这贱货长的真是不错,这副可怜模样快他妈把老子看硬了。”
“那你从*进去试试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好骚啊……”
……
很奇怪,
沈陷没在想闹剧何时结束。
他以前从没有胡混过,哪怕中学时期在很混乱的小城里。
沈陷一直是个本分的孩子,规规矩矩靠努力从鸡窝里飞出来的金凤凰。
但明明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他却没什么害怕和无措,
有些人就是这样,总能很快的适应环境,平静的仿佛他并不是亲历者。
然后,想着如何反击。
这些杂毛混混和程落不一样,
程落对自己本没有恶意,但自己就是对他打心底的畏惧。
这些人对自己满怀恶意,但自己就是打心底的看不上他们。
一切恐惧都来源于未知,沈陷摸不清程落,但这些人一看就懂。
一群混在社会底层,只知道恃强凌弱,以多欺少的渣滓罢了。
没什么好怕的。
沈陷不动声色地从袖口抽出了之前准备的多功能战术笔,按下隐藏的按钮,抓住寸头男人蹲在他身前大笑的瞬间。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