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不明确的语气,莫忘总是被他喂得太满,心高气傲,还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床确实安静了下来,莫忘也感受到了异样。就像玩游戏的能量条,只要不持续地输出蓄力,就开始往下掉,她的能量条像是小提琴弦被琴弓左右横拉,一声一声都为他人掌中之物。
她开始不安和难耐,脚贴贴他的腰,手掐掐他的肩膀。他没会意,不疾不徐,好像在上的是一框木架子、不是她。
他在认真地保证那一堆木头结构不响。
起落涨跌的感觉明显受人控制,莫忘意识到他的坏心眼,在他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笑出声来,清朗的秘书长声音从她上方响起,“求我。”
莫忘脸黑一瞬。
实在是个坏人,她不做了,要走。
吴思屿连忙改口,是恋人的语气:“那你说爱我。”
“爱你。”
“叫我快点。”
“快点。”
……
吱吱呀呀声中。
坠空的心率失速感逐渐平复,莫忘缓缓落入地面,轻轻喘着气。
“舒服吗?”
“舒服。”
“那到我了。”
莫忘只好陪他。
不能一起吗。累。
一起洗澡时,莫忘说:“你妈妈好漂亮呀。为什么你和她关系不太好呢?”
吴思屿说:“控制欲很强。”
“那是爱你。”
“一直希望她别那么爱。”
“这话说的,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我还挺羡慕。”
莫忘只当闲聊,没多想,没想到他整个人忽然一滞,凝重起来。
吴思屿从花洒的水幕间看着她,水珠经由眉弓,挂在眼睫上,又滑到面庞,神情湿漉漉,说得出来的话也湿漉漉,“旱死,涝死,都是死呢。莫忘,我这辈子无法共情你失去妈妈,你也无法共情我有一个妈妈。”
莫忘察觉到他情绪异常,于是不说话。
他说:“要是所有的不均都像税收福利金一样,损有余补不足那么简单就好了。可是不是。涝死的我,能想到的唯一解决办法,就是抓紧你,和你紧紧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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