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缘浅看着此时暴怒的时候补,心里猜想眼前的时候补大概是真的时候补。
段缘浅松了口气,语气也轻快了些:“抱歉,你的身份我清楚了。刚刚那番话,不过是我试探你罢了。”
时候补却半点不信,眼神里满是警惕与厌恶:“试探?我看你就是陆权陆分凯的走狗!别在这装模作样,我不吃你这套!”
他说着,指尖抚过桌上简教哲的画像,眼眶骤然泛红,声音也带上了哽咽:“可惜啊……简将军这么好的人,竟然就这么没了……”话落,大颗的眼泪便砸在了画像上。
段缘浅看着他痛哭的模样,想起之前简教哲也以为时候补已经死了,眉头微蹙,低声自语:“明明双方都十分在意对方,怎么偏偏都把彼此往最坏的地方想……”
时候补一脸硬气地看着段缘浅,恶狠狠地说道:“你不会懂这种感受的,像你这种陆权的走狗一辈子都不会懂我家将军的被冤枉时的无助。”
一旁的时颗见急得上前两步,伸手想拦却又不敢碰他,只能慌忙劝道:“补弟,你眼睛还有伤,不能哭啊!再哭伤势该加重了!”
时候补却像是没听见,抹了把眼泪,猛地抬头看向段缘浅,声音带着哭腔却格外坚定:“你听着!我们家将军一生都在体谅百姓,把身边的士兵当成亲兄弟看待,他怎么可能会叛国?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是陆分凯!是他在中间使了诈!”
段缘浅眼中闪过一丝探究,顺势追问道:“陆分凯使诈?你倒是说说,他是怎么做到的?”
时候补顿时炸毛了:“我凭什么告诉你,赶紧走。”
段缘浅发现简教哲的手下脾气都不太好。
段缘浅笑了笑,语气温和地说道:“确实是我的错,你和我印象中差太多了,我不确定你的身份,才想出这个主意的。”
时候补还是不相信,语气依然很不好:“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要是现在走什么事都没有,你再留在这里,我真地要动手了。”说着朝段缘浅逐步逼紧。
时颗见忙挡在俩人之间,一脸赔笑地看着段缘浅,微笑道:“我弟弟自从战败以来精神就不太正常,我感觉应该也没有什么大事,这位姑娘还是请回吧。”
段缘浅抿着嘴,倔强地说道:“不行,我好不容易才进来的,当然不甘心这么直接走。”
时候补冷笑一声:“难得陆分凯有你这么忠诚的走狗。”
段缘浅有些生气:“都说了我不是,干嘛如此咄咄逼人。”
时候补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你讲话。”
段缘浅此时也不在意时候补是什么态度,接着问道:“你刚刚说陆分凯在这中间使诈,是怎么一个说法?”
时候补顿时觉得有些可笑,嘲讽道:“你一个陆分凯的走狗能不知道,别装了。”
段缘浅突然想到了什么,道:“你刚刚说简教哲已经死了,是吧?”
听到简教哲三个字,时候补顿时蔫了起来,没好气的看着段缘浅:“管你什么事?怎么?你是来挑衅我的?”
段缘浅摇摇头:“不是,我是来告诉你简教哲没有死。”
时候补的眼睛顿时亮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段缘浅:“将军……真的还没有死吗?”
说着时候补突然感觉自己这种想法很好笑,在那种情况下,他的将军怎么可能还活着。
段缘浅一脸严肃地说道:“我是认真的,简教哲他没有死,他在我的家里。”
时候补冷漠地吐出俩个字:“不信。”
段缘浅想起了之前简教哲给过自己一个令牌,她在衣服的兜里翻找了几下,拿出了令牌。
还没等段缘浅说话,时候补一把抢过令牌,认真的看了看,明确这是简教哲的令牌,抬头道:“我们简大将军的令牌,你怎么会有?”
段缘浅指了指时候补手上的令牌,道:“你果然认识,那这就好办了,这是简教哲给我的,现在你总可相信我的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