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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量的原点(第2页)

“不管怎么说,最终还是得控制裂变的链式反应……小伙子,你觉得我说的对不?你怎么想的?”

西格玛浑身一激灵,有些恼火无奈,却又略带笑意地闭眼支吾道:“我……我觉得……”他根本不清楚此景何如,不过在这瞬间西格玛依旧构建了无数的想象备以掩饰自己的窘迫,但他一直抗拒着这种自认为错误的手段,这不道德。

于是结巴了许久,他装不下去,憋得满脸通红,答道:

“其实,我不知道她是谁。”

明明声音细如针坠,旁人却突然屏息不语,由西格玛近身的开始,像波纹一般将这寂静扩散,尔后千百只眼睛齐刷刷地注视着西格玛,忧惧与炽烈的目光无情地朝着乌各利当下最“出奇”的人轰去。一个人未曾听闻某些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西格玛此时仍为自己的实诚感到懊悔。

“我,我因为觉得年轻人不该总是沉迷在移动设备里,所以在家也尽可能不看移动设、设备的,所以有些事也不清楚……”

西格玛感到着急,他不明白为什么大家仍然那么安静地注视自己,仿佛自己是受审的罪人。其实吧,他在慌乱之下这样的说辞,完全没有说服力,反而愈发使自己异化——是啊,这算是什么理由呢?哪怕西格玛说的属实,又有多少人会像他这样子做呢?

“我……我最近在……在为白事头疼,没……没关注新闻。”

在这之后所有的辩解,在认定其有罪责的人耳朵里,不论多么有理有据,都是无力的逃避。

“咱都是乌各利人,乌各利这么大,没……没听说过什么也正常吧……而且前不久我没法从失去父母的……呃(稍有迟疑)……悲痛,对,悲痛里走出来……”

这时,人群中传来了刺耳的声音:

“唉你瞧,还真有被蒙在鼓里的……”

“是啊,这就不是乌各利人!说,是不是外边的探子?”

“也难怪你没了爹妈,哈哈哈哈,还搁这卖惨呢!这种事你怎么会不知道?哥们儿以为自己这样能获得关注对吧?”

“咱穿着个大衣,有钱的老爷说话就是不一般,哪里管这些事呢,对不对?”

西格玛生平最恨这样颠倒是非的人身攻击,但他紧张,于是在思索过后仍然坦白自己不知情的事实,同时咬着牙一遍又一遍的说着“真对不住,真对不住”。已经面临这样的危机时,他只能,并且始终相信,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当争议发酵时,只要当事人稍显弱势,管他真不真挚,又总会有不同的声音逆浪而起,试图将风向扭转。

“都是兄弟,人家这不有丧亲之痛嘛,何必如此恶语相向?他不知情也正常,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威风的事。”

“人家穿个大衣哪看得出来阔绰啦?我看你头顶还带个表,你咋不是个老爷呢?——小伙子,你可别往心里去啊,不过你不知道这件事也不应该啊。”

“朋友,今天的事自己心里明白就好,我相信你不是为了博人眼球,没事的。”

西格玛认为自己是无辜的,见此情景,心中的暖流便彻底消散殆尽,他深为这群乌各利人感到不齿,他为中伤的、袒护他的人均感到可笑。

近墨者,哪怕自己不黑,有时也得装成黑,虽然自己内心不太乐意——因为这和他从小就被教育的道德感相悖啊!但他也很清楚只有这样才能够安身立命,因此更加后悔了自己刚才的实诚。

眼下无处可看,西格玛只得涨红了脸,一声不吭地盯着护罩中的白发女子,他想象那位女子同自己一般可怜,都是被主流排斥的异类,心思便一半飞走,与那白发女子同在。

“他还盯着‘凯镭蒂’看呢!定是奸细!士兵,来的正好,赶紧好好查查他的成分!”

“凯镭蒂?……”沉思过后,西格玛一惊,回过神,看见其中一位全副武装的士兵朝自己这边走来。于是他挺胸而立,满眼悲壮,视死如归地扎根在原地,任凭周遭人推搡也岿然不动,势必要留如凯斯丹克斯·辛北般的一世英名再去与他那并“不太熟”的父母相会。

“请保持肃静!不得于此展示间喧哗或阐述不正之词!”

裹得严严实实的士兵靠近了,但他只是镇住了吵闹的人群,并没有把西格玛抓走。西格玛忽地想起宏牛先前的消息,于是便用微妙的眼神朝士兵投射而去。

士兵头盔的护目镜反射着澄亮的光,抗拒着一切人情世故的辨认。这名士兵也并没有理会西格玛会意的眼神,等到这一侧的人群不再喧嚣后,他便又正步而离。

“唉……”西格玛彻底失去了神采。

空虚与去日的无力感在顷刻间又占满了西格玛的心头。阳光是没有温度的,旁人是冷酷的,小家不在,乌各利也竟无自己的容身之所。

你根本没有这么淡然。

你果然一直都放不下。

别装了,你很累,你很……

“是啊……”所闻仍是叹息。

西格玛寻机悄然退去,心中与那被囚于广场中央的,名为“凯镭蒂”的白发女子产生了更强的归属感。于是他挨着草木,在广场周围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仍然朝着凯镭蒂所在的方向眺望,一直坐着,一直想着,直到凉风四起,慕梦(月亮)高悬。

夜深人去,中心筑城纪念广场恢复了死寂。士兵竟也纷纷离开,只剩那月光下护罩内的女子。

湿润的风,清冷的色调,柔和的忍冬花香,还有你和我。

唉,我们多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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