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若瑶忽然开口,“你说……我是不是早就认识你?”
我脚步一顿。
“为什么这么问?”
“刚才在门口,我看见你扶着墙的样子,心里特别难受,就像……以前也见过你这样。”她声音越说越低,“还有那个玉佩,我好像在哪本书上看到过图案。”
我没说话。
她说的这些,我都无法回答。
我只知道,青冥剑碎了,碎片不知所踪;我曾去过魔域,却毫无记忆;而这块玉佩,不只是信物那么简单。它和若瑶之间,一定有过交集,只是被谁抹去了。
我们走到居所外的石阶前,她扶我坐下,转身要去取药。
“别去。”我叫住她。
她回头。
“今晚别出门。”我说,“无论听到什么声音,看到谁来找你,都不要应。”
她怔了一下,“可是……”
“答应我。”我看着她,“在事情查清之前,你不能再靠近禁地,也不能单独行动。”
她咬了咬唇,终于点头。
我松了口气,抬手抚了抚胸前的玉佩。它还在发烫,热度未退。
若瑶蹲下来帮我整理衣袖,忽然手一僵。
她盯着我腕内侧一道旧疤,那是当年施针自控时留下的。
“师父,”她抬头,眼里有光闪动,“你以前是不是……救过一个孩子?很小的时候,在山门外?”
我心头猛震。
那是三百年前的事了。
我记得那天雪很大,崖下有个快要冻死的小女孩,怀里抱着一块残铁。我用最后一点灵力把她送进山门,后来听说她被杂役房收留,再无音讯。
可那块残铁……
正是青冥剑的碎片之一。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若瑶忽然皱眉,右手按住右臂魔纹位置,脸色微微发白。
“怎么了?”我问。
“没事。”她勉强笑了笑,“就是有点闷。”
我盯着她,没再说话。
风从池面吹来,卷起一片枯叶,打在我脚边。
我伸手按住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