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家同期被那个恶魔搬到冰冷的手术台上,无知无觉的被切割的画面,他就忍不住的发抖。偶尔那人还会抽搐一下,手臂僵硬的摆直,下一秒又无力的垂落下去,苍白的指尖打在台子边缘,毫无生气的随着石井的动作晃动。
还有注射,电击……鹿谷在身体复原的时候人也会清醒一瞬,只是很快又会在大量麻醉剂的作用下昏迷过去,甚至连眼睛都来不及闭上,瞳孔里折射的空洞和痛苦令人心碎。
“那个混蛋……”他说不下去了,一拳锤在桌子上。
诸伏景光无声的握住了他的手,帮他把捏到泛白的指节轻柔的松开。
尽管他自己也一样不好受。
录像是他们一起看的,zero的感受就是他的感受,事实上两个人都在观看的过程中吐了好几次,直到胃里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直到最后石井离开那具饱受折磨的身体,屏幕一片漆黑为止。
那些画面仍历历在目,以至于他一回来就忍不住的先去找了鹿谷,他需要确认他平安无事。
“我没把这份录像交上去,现有的证据已经足够了,没必要再扯上他。”
但是这样,他对鹿谷做的一切,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他的同伴凭白遭受了那么多的痛苦,却将再也等不到属于他的正义,即使他的目的是为了保护他,降谷零也有些愧疚。
“做的对,这种东西就应该毁掉。”松田阵平抱着胳膊坐在一旁,脸色阴沉的滴水,“喂,金发大老师,别做了正确的事还摆出那副臭脸了,难道你想把那家伙交出去继续让人切片研究吗?”
“啊啦,幸好是小降谷发现的,”萩原研二轻巧的搭上两个人的肩,一米九的身高让他很容易把垂着头的金发青年和他旁边的猫眼青年揽在怀里,形成了一种近乎保护的姿势,“如果是被别人发现的话,小鹿谷就真的大难临头了。”
“等事情结束,得让那家伙请客吃大餐才行。”
伊达航捏起那枚小小的U盘。
“降谷,诸伏,别想太多,把那些不愉快的画面从脑子里删掉吧。至于报告的事情不用担心,我们会处理的天衣无缝。”
“从今天起,这是我们共同的秘密。”
这东西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他倒了一杯热水,正打算把它按进去。
刺耳的铃声响起——
“鹿谷?”
降谷零念着来电人的名字,一瞬间有些摸不清来人的用意。
他按下了接听。
“那个U盘,可以交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