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彦辞却是若有所思。
再到后面,程以时被“糊里糊涂”毕恭毕敬”被送出包间,有一种脾气发到一半还没有来得及爆发就戛然而止的憋屈感。
“……这人不是故意来找茬的吗?”她无语,皱着眉看向蒋彦辞。
蒋彦辞其实还是猜出来里面这个人的身份了,心想着估计这个人应该就是胡波那天说的那个老板了。所以今天这一幕,其实应该就是冲着小火炉来的。
想到这里,他不免有点不悦。
这人估计是因为胡波驳了他的面子,才有今个手下人故意找茬这件事。
蒋彦辞并不觉得这件事就不应该让程以时知道,反而他觉得这种事情最应该知道的人就应该是程以时。之所以之前没提是因为不过是句别人带的话,回绝一下不过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是到现在发展到这个地步,再不提那件事就和初衷南辕北辙了。
于是,他用三言两语简洁的语言跟程以时讲了一下那个老板的事情。
听完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程以时堵在胸口的那股气突然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反而是有点解气的爽快感。
她挑了下眉,伸手指了指刚出来那间包间,问他:“那岂不是说这人被我下了面子,今天过来找茬,还被贺老七吓了一跳?”她又不眼瞎,那人后面说不能管教手下人添麻烦了的时候眼睛是看着贺祺说的。
这种情况,除了那个老板“畏惧”贺祺或者是其他,别的就跟难解释了。
蒋彦辞好歹有过十几年的军旅生活,而且再加上在政府工作的经历,耐着心一想,又想到那人之前倒卖二手汽车的经历,也能猜到一些什么。
不过这些事倒是不适合告诉程以时了。
“他怕贺祺也挺好,生的没事过来给店里找事。”他垂眸看着她说。
“确实,涮锅店这本才收回来多少,还没赚多少呢,什么人就想来分一杯羹,还是哪凉快就去哪里呆着吧。”提到挣钱和涮锅店相关的事情,程以时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严肃起来,一本正经地嫌弃“那人”。
蒋彦辞觉得她这表情有些“灵动”,微微一笑。
然后,两个人推门回了原来的包间。
孟鸳刚把涮熟的羊肉一分为三,两个孙子各一份,她自己留了一份。用的蘸料是前不久刚跟程以时那里学到的川味香油碟,香油碟加蒜醋,中和了羊肉的膻味,咬上一口满口留香。她正被香得不得了的时候,儿子儿媳妇回来了。
“隔壁什么情况?”她随口一问。
程以时刚才得知了隔壁事情的来龙去脉,实在也没消化吸收,也不想让家人跟着操心,含糊地敷衍了过去。
“就一个喝醉酒的客人,头脑不清醒了,故意找存在感呢。”她说着,其实并不觉得这些词语中有不适合形容那两个人的。可不就是头脑发昏,愚蠢至极嘛!
“这些男的一喝酒就醉酒,醉酒就闹事,可真不是个好东西。”孟鸳颇有些认同地说。
蒋彦辞:“…妈,我醉酒之后就不闹事,你不能一概而论。”
孟鸳咋舌,看着他说:“你结婚那天没喝醉酒?没喝醉酒还能把杆子当小时搂了二十分钟吗?”
咳咳。
突然吃了一个不得了的瓜,程以时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她倒是还不知道结婚那天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说到这个,她可就不无聊了。
“妈,什么醉酒抱杆子?”她眨着眼睛,好奇心满满地看向孟鸳。
蒋彦辞听她这个问题,忽然觉得刚才他就不应该替“部分男人”反驳一些事情。
他后悔了…
难得儿媳妇如此好奇某件事情,作为“标准婆婆”的孟鸳自然不愿意看到儿媳妇失望了。当即便忽略了儿子“示意”的眼神,津津有味地讲起了故事。
她这故事一开始,那精彩程度看两个小萝卜头竖起的耳朵就能知道了。
于是乎,贺祺艰难地从隔壁脱身,回来之后,看到的就是他那曾经不可一世的“辞哥”耷拉着脑袋闷头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