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义诊的日子,传岚跟姑姑纪明礼还有赵鹏飞三人在齐院长及工作人员的热情欢迎中展开了为期一天的义诊。
看的出来大家对中医抱有很高的兴趣,排队把脉的人除了院里的老人还有很多好奇的工作人员,大家都凑过来想要把个脉,仿佛光从把脉就能知道人身体哪里有病很是神奇。
纪明礼负责把脉看症状,传岚在旁边做量血压等基础检查,赵鹏飞则是负责记录每个老人的症状和一些需要特别关照的老人的注意事项。
养老院里每年都会定期组织体检,所以这里的老人基本上没有什么大问题,纪明礼摸了十几个人的脉,基本上都是些惯常的基础性慢性老年病。
明礼摸着脉说:“你是不是有点尿频尿急啊?”
对面的老头好面子,推辞着说:“还好吧,水喝得多,就比常人多跑两趟。”
旁边站着的工作人员华姐一点情面没留,笑着说实话:“他有,以前跟他同屋的老李就是因为他频繁起夜,吵的人家休息不好才申请换的房间。”抢答完医生的问题,华姐又扭头对坐着的老人说,“老张啊,这看病,人医生问话可不能谎报啊,谎报要出大事的。”
后边的几位老人也纷纷拆台,七嘴八舌,有的附和着说老张尿频的事,有的附和着说不能谎报病情的事。
明礼笑着开口:“老大哥,不用不好意思,这上了年纪,好些人都这样,也不是你一个,这咱到了一定年纪就会这样,这主要是肾气亏虚引起的,那这个肾气亏虚呢它会导致水液代谢功能的障碍,造成我们膀胱不约,封藏失司,固涩能力下降,通俗讲就是控制不住大小便,我们这边给你开点补肾益气的药先吃着,日常饮食注意不要吃些油腻辛辣生冷刺激的东西。”
“传岚,你先过来下。”
正忙着测血压的传岚听到齐院长找他,便暂停了手里的事过去。
“有个人想见下你,听说你今天过来,特地请了假过来的。”
“谁呀。”
“李大奎他儿子李焕杰,上次跟他谈的时候顺嘴提到了你,他听了一定要我约你出来当面感谢你。”齐院长说道。
传岚虽然很好奇李家父子,但嘴上还是得客气点,说,“我也是碰巧看到他顺嘴提了句,实在没必要搞这么大阵仗,还专门请假过来,院长也不帮我推着点。”
齐院长说:“嗐,这也是人家做子女的一片心,你也体谅点,再说了,人家这次要谢的是你,我哪好意思推啊。”
说着,两人就到了院长办公室,只见沙发上坐着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小伙,相貌朗然,体态有型,见有人来,立马就站了起来,看着传岚,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随着说话的律动开合有致,小伙伸出手笑着自我介绍到:“您就是院长口中的纪传岚小姐吧,您好,我叫李焕杰,是李大奎的儿子,多亏您的提醒,才避免了我父亲的悲剧,真的很感谢您。”
传岚从打量对方外表的审视中反应过来,礼节性的握了下手:“您好,我是纪传岚,看年纪,我们应该差不太大,不介意的话,就不要称‘您’了吧,听着别扭。”
站旁边的齐颂雪院长见两人已经互相介绍完了,没自己什么事了,就说:“你们慢慢谈,我先去前面看看义诊的情况,你们谁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打我的电话。”
李焕杰将旁边的礼盒放到桌上,推过来:“这是给传岚小姐的一份谢礼,还请传岚小姐不要推辞能收下。”
传岚对这些不感兴趣,这不是他今天来这的目的,他看都没看推了回去:“你不用这么客气,我来这里做义工也不是为了钱,同理,我看见你爸有潜在问题提出来也不是图你的这份谢礼,你拿回去吧。”
李焕杰却没有接传岚的话,而是说:“听院长说了我父亲的事,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当面感谢传岚小姐,但一直决定不下要送什么样的谢礼,这困扰了我很久。”
传岚开玩笑说:“怎么,你没女领导吗?”
李焕杰挠了挠头,笑着说:“虽然由我自己说出来有些不好意思,但目前为止,还没有碰到过需要我送礼的女领导。”
传岚喝了口茶说:“那你们公司结构不好啊,容易一叶遮目。”
李焕杰笑着再次将礼盒推了过来:“哈哈,这是上面领导要考虑的问题,我们底下做事的不操心这些,你不打开看下吗传岚小姐,这是我跟我老婆精心挑的,希望你能喜欢。”
传岚一伸手,李焕杰就主动将东西拿了出来,放在传岚跟前。
传岚扫了一眼,只见礼盒里躺着的是只较新款的LV包。
李焕杰继续说:“传岚小姐还喜欢吗,要是款式颜色什么的不喜欢,我这边也可以换新的过来。”
看得出是买回去自己新包的包装,传岚用手随便拨拉了几下,客气地说:“哇哦,LV,要两万多吧,出手真阔绰。”
李焕杰笑着说:“跟传岚小姐救了我父亲来比,这点谢礼都不够看。”
传岚将盒子合起来推到李焕杰面前:“要是普通人,两万多的包,算很不错的礼物了,但说实话,我对这个不感兴趣,你既然这么有诚意,又很想感谢我,我能问几个问题吗,就当你送我的谢礼了。”
李焕杰看了看桌上合起来那两万多的包,迟疑了会,说:“传岚小姐想问什么,我知道的能说的自然可以回答。”
传岚说:“别担心,不会问你不该说的,你应该听齐院长说了吧,我是名医生,那我是把李大奎当做我的患者来看待的,我作为他的医生比较好奇他为什么想不开要寻死,要知道,院里的人都说你孝顺,那你既然这么孝顺,而他就你一个亲人,他为什么还想不开要去寻死。”
李焕杰没想到纪传岚居然问的是这个问题,他愧疚地低下头,又像陷入沉思一样半响没说话,良久,他似回过神一样歪着头看着传岚疑惑地说:“你是怀疑我对我父亲不是真的孝顺?你觉得我是装的?”
传岚无奈说:“我没这么说,我只是想跟你探讨下你父亲寻死的原因,你也知道,这次是齐院长发现的早,可是下次呢,老话说‘心病还要心药医’要是找不到病因,难保你父亲不会再找机会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