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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西湖畔蟹骨酥渔女情(第1页)

一、西湖秋浓,酥藏怅然

南宋临安的秋日,总带着几分水乡独有的温润。西湖水面泛着粼粼波光,岸边的柳树虽已褪去盛夏的浓绿,却仍有几分慵懒的绿意;画舫在湖面缓缓划过,船娘的歌声伴着丝竹声飘向岸边;往来的游客穿着轻薄的长衫,手里拿着折扇,或是驻足欣赏湖景,或是在岸边的小摊前驻足,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甜香与食物的香气,鲜活而温暖。

而在西湖东岸的断桥旁,有一个小小的蟹骨酥摊,总能吸引不少游客的目光。摊位是由一块木板搭成的,上面铺着一层干净的油纸,摆放着几个竹筐,筐里装满了金黄酥脆的蟹骨酥,旁边支着一口小铁锅,锅里的菜籽油还冒着热气,偶尔有几粒油星子溅起,带着蟹肉的鲜香。摊主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名叫阿翠,穿着一身淡蓝色的布裙,头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上面插着一支素雅的银簪。她手里拿着一把长柄勺,正小心翼翼地翻动着锅里的蟹壳,眼神却总望向西湖深处,像是在等什么人。

陈墨背着装有《味魂录》的包袱,沿着西湖岸边慢慢行走。自离开汴京后,他便一路南行,来到了南宋的都城临安。这座城市与汴京截然不同——少了几分北方的豪迈,多了几分南方的温婉,连食物的味道,都带着西湖的清润。他怀里的银汤勺,自记录下汴京骨汤面的食谱后,便又恢复了沉静,却在靠近阿翠的蟹骨酥摊时,突然轻轻颤动起来,勺身泛出一层淡淡的青色光晕,像极了西湖水面的颜色,与之前遇到的柔白色、暗红色光晕都截然不同。

“阿姐,这蟹骨酥怎么卖?”陈墨走上前,笑着问道。

阿翠抬起头,眼神从西湖收回,落在陈墨身上,声音带着几分轻柔却格外温和:“客官是外乡人吧?听口音不像咱们临安的。这蟹骨酥,三文钱一小包,刚炸好的,还热乎着呢,你尝尝?”说着,她拿起一小把蟹骨酥,用油纸包好,递到陈墨面前。

陈墨接过油纸包,指尖触到油纸的温度,带着淡淡的油香。他打开油纸,捏起一块蟹骨酥放入口中——外皮酥脆得恰到好处,咬下去“咔嚓”一声,内里的蟹壳早已炸得酥软,无需费力咀嚼,蟹肉的鲜香在口腔里散开,还带着一丝紫苏的清香,不咸不腻,却透着一股西湖特有的清润,让人吃完一块还想再吃。

可就在这时,怀里的银汤勺突然泛起更亮的青色光晕,陈墨下意识摸出汤勺,勺身映出的画面让他愣住了:那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穿着粗布短衫,戴着一顶斗笠,正坐在西湖岸边的小木屋里,手里拿着一个蟹壳,小心翼翼地用刀剔除上面的蟹肉,然后将蟹壳放入一个竹筐里。男子面容憨厚,眉眼间带着几分笑意,他的身边放着一个小木盒,里面似乎装着什么东西。他一边处理蟹壳,一边对着里屋喊道:“阿翠,等会儿炸好蟹骨酥,你先尝尝,看盐放得够不够。”

“这……”陈墨刚想细品画面,银汤勺的光芒突然暗了下去,映出的男子身影也消失了,只留下勺身的缠枝莲纹,泛着淡淡的青色余韵。

阿翠正好收拾完摊位上的油纸,看见陈墨手里的银汤勺,眼神突然变了,声音带着几分试探:“客官这勺子……是不是能看见些特别的东西?”

“阿姐何以见得?”陈墨问道。

阿翠叹了口气,坐在摊位旁的石阶上,从怀里掏出一个旧布包,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画像——那是男子与阿翠的合影,男子手里拿着一串蟹骨酥,阿翠依偎在他身边,笑得格外灿烂。“不瞒客官说,那男子是我丈夫,叫阿福,是个渔夫,常年在西湖上打鱼。”阿翠的声音带着哽咽,“两年前的秋天,西湖突然起了大潮,有一艘游客的船被浪打翻了,阿福正好在附近打鱼,看到后想都没想就驾着小船去救援。可谁知道,一个巨浪打过来,把阿福的船也打翻了,他……他就再也没上来。”

陈墨心里一沉,握着银汤勺的手紧了紧:“阿福大哥生前……很喜欢吃您做的蟹骨酥吧?”

阿翠点了点头,眼泪掉了下来:“阿福最喜欢吃我炸的蟹骨酥,他说蟹壳也有鲜味,扔了可惜,不如炸成酥,又香又顶饿。每年秋蟹肥的时候,他都会帮我一起处理蟹壳,说要让我轻松些。可谁知道,他还没来得及吃今年的蟹骨酥,就……”阿翠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陈墨低头看着手里的蟹骨酥,那股西湖的清润里,似乎多了一丝怅然,像阿翠对丈夫的思念,又像阿福对妻子的牵挂。他想起银汤勺里阿福处理蟹壳的身影,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阿姐,阿福大哥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没来得及交给您?”

阿翠摇了摇头:“阿福走后,我找遍了家里的每个角落,都没找到他留下的东西。只是他走之前,说要给我一个惊喜,还说等秋蟹肥的时候,就拿给我看。可我等了两年,都没等到……”

“阿姐放心,我有办法找到。”陈墨的眼神很坚定,“我这把银汤勺,能映出藏在食物里的魂灵,或许,它能帮我们找到阿福大哥留下的惊喜。”

阿翠愣了愣,随即眼里燃起一丝希望:“真……真的吗?你真的能找到阿福留下的东西?”

“我试试。”陈墨说着,拿起一块蟹骨酥,靠近银汤勺,勺身再次泛起淡青色光晕,这次映出的画面更清晰了——阿福坐在西湖岸边的芦苇丛里,手里拿着一个小木盒,正用刀在木盒上细细雕刻着什么。木盒的表面,已经刻出了一只螃蟹的形状,螃蟹的钳子张开,栩栩如生。阿福一边雕刻,一边笑着说:“阿翠最喜欢螃蟹了,等刻好了,就送给她当首饰盒。”说完,他把小木盒藏在芦苇丛深处,还用几块石头压住,防止被风吹走。

陈墨赶紧掏出随身携带的炭笔和一张油纸,凭着银汤勺里映出的画面,一点点把芦苇丛的位置画了下来。阿翠凑在一旁看着,眼泪掉得更凶了:“是那里!阿福经常去那片芦苇丛打鱼,他说那里的螃蟹最多!”

二、芦苇寻盒,魂释思念

当天下午,陈墨陪着阿翠来到西湖岸边的芦苇丛。此时的芦苇已经长到一人多高,风吹过,芦苇秆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像在诉说着什么。阿翠按照陈墨画的位置,在芦苇丛里慢慢寻找,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生怕错过什么。

“这里!”陈墨突然喊道。他指着芦苇丛深处的一块石头,石头下面,露出了一个小木盒的边角。阿翠赶紧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搬开石头,把小木盒取了出来。

小木盒是用西湖边的桃木做的,表面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螃蟹,螃蟹的眼睛用黑色的石子镶嵌而成,看起来格外灵动。木盒的边缘,还刻着“阿翠”两个字,显然是阿福特意为阿翠做的。

阿翠打开木盒,里面铺着一层红色的绸缎,放着一支银簪和一张纸条。银簪的样式与阿翠头上戴的一模一样,只是更精致些;纸条上是阿福的字迹:“阿翠,这是我给你做的首饰盒,还有这支银簪,等秋蟹肥的时候,就送给你。我知道你喜欢螃蟹,以后每年秋蟹肥,我都给你炸蟹骨酥,陪你看西湖的秋景。”

阿翠拿着纸条,眼泪掉在木盒上,打湿了红色的绸缎:“阿福……我的夫君……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不早点拿给我……”

陈墨看着这一幕,心里满是温暖。他知道,阿福的心意,终于被阿翠看到了;而阿福的牵挂,也该由他们来完成。

当天晚上,阿翠把小木盒放在蟹骨酥摊前,又盛了一碗刚炸好的蟹骨酥,放在木盒旁边。她对着西湖,轻声说:“阿福,我找到你留下的惊喜了,这木盒真好看,我很喜欢。你放心,以后每年秋蟹肥,我都会炸蟹骨酥,都会来看西湖的秋景。只是没有你在身边,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就在这时,陈墨怀里的银汤勺突然泛起明亮的青色光晕,阿福的身影渐渐出现在小木盒旁。他还是穿着粗布短衫,戴着斗笠,手里拿着一串蟹骨酥,脸上带着笑容,眼神里满是温柔。他走到阿翠身边,轻轻拍了拍阿翠的肩膀,虽然阿翠看不见他,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抬起头,对着空气说:“阿福,是你吗?我好想你……”

“阿翠,我也想你。”阿福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温暖的力量,“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没能陪你看西湖的秋景,没能给你炸蟹骨酥。但你要知道,我一直在你身边,看着你,陪着你。”

阿翠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却笑着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我身边。阿福,你放心,我会好好活下去,会把我们的蟹骨酥摊守好,会让更多人知道,西湖边有个叫阿福的渔夫,他很爱他的妻子。”

阿福拿起小木盒旁的蟹骨酥,咬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还是你做的蟹骨酥最好吃。阿翠,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太想我。”说完,他对着阿翠挥了挥手,身影渐渐变得透明,像西湖的雾气一样,慢慢消散在月光下。

银汤勺的光芒暗了下去,恢复了原本的模样。蟹骨酥的鲜香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怅然,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温暖,像西湖的秋阳,明媚而治愈。

三、记录食谱,传承温情

接下来的几天,陈墨每天都来阿翠的蟹骨酥摊帮忙。他帮阿翠挑水、劈柴,还帮着招呼客人。阿翠的脸上,渐渐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眼神里的怅然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平静与坚定。客人们都说,阿翠的蟹骨酥,比以前更鲜香了,吃着心里暖乎乎的。

“陈公子,真是谢谢你。”一天晚上,阿翠炸完最后一锅蟹骨酥,给陈墨盛了一碗热汤,“要是没有你,我可能永远都找不到阿福留下的木盒,也永远都解不开心里的疙瘩。”

陈墨接过汤碗,喝了一口,温暖的汤汁滑过喉咙,暖遍全身。他放下碗,从包袱里拿出《味魂录》,对阿翠说:“阿姐,我想把你这蟹骨酥的做法记下来,写进我的食谱里。这样,以后不管我走到哪里,都能记得这蟹骨酥的味道;也能让更多人知道,西湖边有个叫阿福的渔夫,有个叫阿翠的渔女,他们之间有一段动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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