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的北边是隔壁省的千秋市,总是会办大大小小的个人艺术展,这年许酬挑选的艺术展正中沈星远的审美。
这位艺术家是沈星远从初中起就十分喜爱的玻璃艺术家,滕灿。
顾承辉家里,沈星远那些玻璃制的器官模型就是向他的工作室定制的,每一个都价格不菲。
滕老教授也是医学生出身,却拥有一颗童心,不光制作玻璃器官,还喜欢烧制一些玻璃小动物。
沈星远见到滕灿本人,果然很高兴。
顾承辉帮二人拍照合影,还向对方预约了一套造型憨态可掬的垂耳兔小摆件。
顾承辉预约完后,沈星远悄悄和滕灿说了一番话。
等二人从艺术展出来,顾承辉问:“刚才说什么,神神秘秘的不让我听见?”
沈星远没有回答,看着顾承辉笑。
“小沈大夫,你知道我求知欲旺盛,光是微笑可糊弄不过去。”
沈星远拉住顾承辉的手,亲了一下顾承辉的脸颊。
“不够。”顾承辉指指嘴唇,“来个法式的,五分钟起步。”
“要不要到出租车上打表?”沈星远失笑,“注意影响,回家想亲多久亲多久。”
他可不想再成为八卦中心,被郑广的女朋友求打啵照片。
顾承辉说:“快告诉我。”
“给你订了明年的生日礼物,款式先不告诉你。”
顾承辉哀嚎:“更好奇了!早知道就不问了!”
“不许偷偷联系滕老师问啊。”
“联系也没用,你肯定让他保密。”
“知我者,莫过于小朋友。”
“是各方面都很大的大朋友!”
二人笑闹着正要回家,哐当一声响,沈星远抬起头,见是在会展门口扫落叶的人掉了扫把。
沈星远拧起眉头,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他上前两步,一看:“高竞?”
高竞看起来瘦了很多,抬起头慌慌张张地看了沈星远一眼,抱着扫把向会馆后门走。
,月亮高挂在夜空中,雪球正在露台上,醉卧花丛,爪爪边上放着一个毛绒手机壳的手机。
顾承辉和沈星远先去看了它。
雪球不知何时网购了一个有触屏感应功能的爪套,也不知道是怎么取的快递。
带着爪套的爪子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拍,一行字同时跳到了两个人类的手机屏幕上。
沈星远打开三人小群:“……”
顾承辉见沈星远表情复杂,也点开手机。
就在他们回家前不久,雪球拉了个只有他们三个的小群,还嘲笑沈星远过去连爪套这个创意都没想到,在手机平板上只会用鼻子打字,滑稽得很。
顾承辉拍拍雪球的脑门:“小坏蛋,大家都是第一次做兔子,不可以嘲笑别人。”
雪球轻微地跺了跺脚。
雪球晒完了月亮,沈星远把它抱回一楼,躺在沙发上,一人一兔都拉成了长条,姿势十分同步。
顾承辉去泡了两杯果汁儿,一手端一杯出来,看到此情此景,笑得连杯子都要拿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