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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第1页）

“到了……”奥列格向拐角看去。

一栋低矮的一层建筑。它被巧妙地建造在地形的褶皱中，四面都被房屋、仓库和栅栏所包围着。你只能从两个地方看到它，还得离得足够近。我用双筒望远镜看着混凝土墙。

“塔科夫戈尔科蒙霍斯十八号泵站”通往建筑转弯附近的标志上这么写着。

我倾向于相信这个标志，整个建筑看起来很宁静祥和，然而这份印象全被尸体毁掉了。从我所在的位置可以看到两具尸体。更准确地说，我没看到尸体本身，只看到剩下的。我估计无处不在的狗参与了这场盛宴，有很多狗在街上跑来跑去。

嘿，等等！

机枪不打它们！

为什么不开火？

“很有可能，”技术人员挠了挠后脑勺，说，“传感器被调整成这样。程序的设定是目标超过一定质量时才会进行射击。许多警报系统都有这样的设置，否则它们会对每只猫做出反应。”

这解释有道理。

“机枪在多远距离会启动？”

“那些人成功地跑出去大概10米。”

行吧，看来死亡区域从这个距离开始。那么，又到哪里结束呢？奥列格指向一所房子的屋顶，那里挂着一根电缆。据他说，福玛的手下们试图扔绳子把它拽下来，然后用它到达大楼的屋顶。他们把绳子扔了出去，把电缆拉了下来，其中一个试图爬上去。

“那边的炮塔对他开火了，”技术员指着那个地方，“他失去了平衡，摔下来了。他们想扶他起来……嗯，都死在那里了。”

那里离墙五十米。当然，子弹完全可以飞得更远。基本上，如果能在地下挖条隧道，你可以相当接近那面墙。但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可能这个也想到过呢？我以前听说过军队里有地震传感器。科尼也告诉了我很多关于这种东西的事情。

最近的通往建筑的路面同样也是用混凝土做的，谁知道它有多厚呢？我可没有手提钻！而且也没有压缩机和燃料。我又抓起双筒望远镜，看了看墙壁。缝隙在哪里？墙上有很多金属舱门和盖子，但哪一个下面是机枪呢？

不幸的是，奥列格在这里帮不了我。他感到很不舒服，一来到这里他过去所有的恐惧立刻又都回来了，他在瑟瑟发抖。

“我需要把卡插到哪里呢？”

“入口的右边有个盒子……里面有一个读取设备。你必须稍微打开盖子，把卡放上去，然后门就会打开。”

好吧，我指望不上他再帮我什么了。他已经准备好现在就逃跑，如果可以的话。我穿着缴获的防弹背心，把我自己的战术背心里的额外插板都塞了进去。我希望不是每一颗子弹都能穿透这种等级的防护。然而，带着这种重量根本跑不动。

该死！

那我又该把U盘插进哪里呢？一定有某种端口，这个系统无法使用无线信号来读取代码，不是吗？我再一次看了看U盘。用于录入的插槽上插着一个塑料护盖。我可以合理地假设在通往大楼的通道底下有某种电缆。这个系统一定有万无一失的保护，以防出现故障，密钥被错误读取。我并不觉得机枪开火是因为错误的信号，他们肯定还提供了其他的提示。

“这个路障该怎么打开？”

建筑墙边有一个小停车场，不经过这里是不可能接近入口的。入口被自动路障挡着。

“我不知道，我们总是在停车场里面下车。”

让我们假设它是从警卫站开启的，然后他们一定知道所有被允许进入的汽车的车牌号码。这说得通吗？说得通。但也会有人走过来，对不对？在如今的塔科夫，没有人会开车到处乱跑。当然，至于第一次伏击之前嘛……

不，这不是个好选择。但我也不能完全排除。据我所知，USEC总是试图通过车辆进行移动，他们在这里当然也是这么想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是读卡机，和一些超市的标准付费停车场里的那种完全一样。所以在这个距离上，机枪应该还不会开火。我一点也不觉得这种设备会位于安全摄像头看不到的地方。视觉监控必须存在，毕竟任何人都可能出现在门口。我可以坐在这里，思考上很长一段时间。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在这儿等着我。”我把望远镜收起来，“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你就走回去，通过瓦莱亚和加夫里什进行交易。就说你是个技术人员之类的……”

奥列格紧张地咽着口水，他显然感觉不舒服。唔，现在我已经帮不了他了！

第二步。沉重的护甲压在我的肩上。突击步枪……嗯，这个就放在背后好了。目前还没有需要射击的目标。没必要跟一台没有灵魂的机器开始枪战，对不对？我走在小路上，环顾四周。我打算看到什么东西呢？但我的潜意识固执地抓住了那些小细节。一个塑料瓶。空的，用来装水的。多久以前我在靠弄这些瓶子为生来着？这笔买卖最近才吹了的，但同时也感觉就像很久很久很久以前。

停下。

到路障了。

我接近读卡器。

那么，电缆又在哪里呢？没有电缆。

有一个可以插卡的设备。但我强烈怀疑进入设施要的卡和停车场的卡不一样。并非所有携带货物的司机都有权进入安全设施。好吧，这卡片是什么现在并不重要！我要把U盘插进哪里？我没有看到任何插口之类的。我猜它们可能就在里面的某个地方。但我并不觉得一个普通的PMC会被允许打开面板，从内部连接东西。

不，一定还有别的地方可插。但到底是什么呢？我拿出U盘，在手中旋转着它。哇！这是什么？遥控器里面有个椭圆形凹槽。没有任何标记，但在一侧有一个凹槽。为什么这么设计？这个槽是给链条准备的！这样刚好塞得下……我擦去遥控器上的灰尘，插进U盘。什么也没发生……直到我擦了擦屏幕……现在上面写着：“允许访问。”就这？！我可以继续了吗？

以防万一，我把U盘攥在手里。这个设施使用无线认证系统，很有可能设施深处也有读取U盘的设备。如果我把密钥放在战术背心里面，信号可能会无法通过！一个影子落在我的脚下，我抬起头来。一堵钢筋混凝土墙在我的上方升起，挡住了阳光。到死亡区域了吗？到了门口，我打开盖子，把卡片按在读卡器上。一秒……又一秒……有什么东西咔哒响了一声，然后是吱吱作响，沉重的门往我这边来了。又过一秒钟，它平稳地移动到一边。“欢迎！”现在我得回去了，奥列格没有U盘。

“很好，给我展示下你的家……”我很高兴地把背心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