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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黑手(第1页)

陈飞闻言一愣,眉头不自觉地蹙紧。他略作思索,拱手回道:“确实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那几人一口咬定是酒后一时冲动,连说辞都如出一辙,像是事先串通好的……大人,莫非您察觉到了什么异常?”

王辉没有立刻回答。他起身时,锦袍下摆扫过凳脚,带起一阵细微的风,吹得烛火晃了晃。

书房的窗棂是紫檀木做的,雕着缠枝莲纹,此刻却被浓云压得喘不过气——外面的夜色沉得像化不开的墨,月亮被裹在云里,连一丝银辉都漏不出,只有远处的灯火隔三差五嵌在黑黢黢的屋檐下,忽明忽暗,像是饿狼半眯的眼,盯着这寂静的都江府。

他负手站在窗前,指尖能触到窗棂上的凉意,风卷着院角的落叶刮过,带起细碎的呜咽声,竟像是有人在暗处低泣。

王辉:我反复思量那日的情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王辉的声音比窗外的夜色更冷,“那几个地痞是在我落座后才进的酒馆。当时我刚把食盒放在靠窗的桌子,指尖还没碰到店小二端来的茶盏,就听见门口传来撞翻托盘的声响——为首的络腮胡撞了店小二,半盏茶水洒在他的粗布衫上,他却没生气,反而盯着我这边笑,那笑容不是醉后的憨傻,是藏不住的狠劲。”

王辉转过身,烛光在他深邃的眼眸中跳动,映出几分冷厉:“他们点的酒不过两壶,还是最便宜的劣酒,酒壶上沾着灰,一看就是放了许久的存货。

两壶酒,三个壮汉,够抿几口?可没半炷香的功夫,那络腮胡就拍着桌子骂骂咧咧,说‘这外地来的竟敢占靠窗的座’,说着就冲过来。

你仔细想想,哪有喝几口劣酒就醉到敢当众闹事的?更何况,他们出手的章法,表面看似杂乱无章,细想却暗合合击之术——一人攻上盘,一人锁下盘,最后一人直取心口,招招都往要害上招呼。若非你及时赶到,我恐怕已经命丧当场。”

陈飞闻言,脸色骤变。他右手猛地按上腰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大人的意思是……这不是意外,而是有针对性的谋杀?”

“不止是谋杀。”王辉的声音冷若寒霜,他走到桌前,指节无意识地叩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像是在敲打着某人的心脏,“我怀疑背后有人指使。

寻常地痞纵然嚣张,也少有当街下死手的胆量——他们混江湖,图的是财,不是命,更不敢招惹官府的人。

可这三人,明知我穿的是锦衣卫的差服,还敢痛下杀手,这背后若无人撑腰,绝无可能。”

陈飞沉吟片刻,眼里闪过一丝狠意:“那属下再去审一审?这次带上烙铁,定要撬开他们的嘴!”

“不必了。”王辉抬手制止,他的指尖在烛光下泛着冷白,“这次,我亲自去。”

话音未落,他一把抓起桌上的横刀——那刀是其父殉职前留下的,刀鞘裹着鲨鱼皮,摸上去糙得很,刀柄处缠着黑色的缠绳,是他亲手换的。刀鞘与腰带相碰,发出“铮”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刺耳。

陈飞见状,立刻跟上,两人的脚步声穿过走廊,踩在青石板上,发出“噔噔”的回响,惊得檐下栖息的夜鸟扑棱着翅膀飞起,黑影掠过窗棂,像是一闪而过的鬼魅。

都江府地牢藏在府衙西侧的坡下,入口隐在一片茂密的老槐树下。

槐树的根须像老鬼的爪子,深深扎进土墙里,树皮上布满裂痕,像是被岁月刻下的伤疤。

门口站着两个锦衣卫,肩甲上的虎头纹在暮色里泛着冷光,腰间的横刀佩得笔直,见王辉过来,两人立刻双手接过腰牌,指尖在刻着“锦衣卫小旗”的纹路上顿了顿,确认无误后才单膝跪地,声音压得极低:“卑职参见王大人,地牢通路已清,您请。”

掀开入口处的厚重布帘,一股混杂着霉味、血腥和绝望的气息扑面而来,比外面的夜色更冷。

通道是青石砌的,墙缝里渗着水珠,滴滴答答落在脚下的积水里,溅起细小的涟漪,泛起一圈圈淡黑色的晕。油灯挂在每隔五步的墙钉上,灯芯烧得噼啪响,火苗忽高忽低,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贴在湿滑的墙上,像是跟着的鬼影。

墙上刻着些模糊的字迹,有“冤枉”两个字被划得乱七八糟,还有些看不懂的符号,在油灯下显得格外诡异。

陈飞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王辉却淡淡道:“无关紧要的东西,别分心。”

越往里走,空气越发湿冷,寒意像针一样扎进骨头里,连呼吸都带着白雾。

可走着走着,一股燥热的气息突然钻进来,混着焦糊味,驱散了些许冷意。转过一个弯,一间审讯室出现在眼前——与外面的阴冷截然不同,这里像是被烈火烤着,铁盆里的炭火烧得通红,炭块裂开细纹,火星子时不时蹦出来,落在地上烫出小黑点,把整个空间映得一片赤红,连空气都微微扭曲。

各式刑具在火边摆得整整齐齐,像是某种残酷的艺术品:烙铁上的“囚”字边缘泛着青黑,显然用了无数次,烙铁旁的铁刷上还挂着些暗红色的布条,浸盐的皮鞭泡在旁边的陶罐里,盐水顺着鞭梢滴在地上,积成一小滩泛着白霜的水渍;竹签装在竹篮里,尖锐的一端闪着冷光,旁边的铁链是碗口粗的熟铁,锁在三根黑铁裹着的硬木柱上——木桩表面光滑得发亮,显然常年绑人,连木纹里都渗着暗红色的印记。

三个地痞被铁链锁在木桩上,衣衫褴褛得像破布,身上的伤口有的结了痂,有的还在渗血,混着污泥,狼狈不堪。

见到王辉进来,中间那个络腮胡地痞先是一愣,随即挤出谄媚的笑容,牙齿黄黑,嘴角还沾着血丝:“王大人!您怎么来了?都是误会,天大的误会啊!要是早知道是您,借我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动您一根手指头

他一边说,一边挣扎着,铁链哗啦作响,眼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王辉没有理会他的讨好,目光扫过那些通红的刑具,炭火的热浪扑在他脸上,他却像没知觉似的,只淡淡看向陈飞:“他们判了什么?”

陈飞:回大人,按律判了赔偿银钱五十两,监禁一年。

陈飞躬身回应,声音压得很低,因他们没造成实质伤害,量刑不算重。”

王辉轻轻“嗯”了一声,缓步走到炭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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