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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颗小树（第2页）

小池怜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墙上的照片大多泛着旧意。

大多数都是滑冰时的模样；幼年期的小池怜头盔压得太低，只露出半张冻得红扑扑的脸；最中间的地方贴着张集体照，俱乐部的队员们挤在一起，年幼的灰眸少年举着奖杯笑得张扬。

“嗯，随手贴的。”小池怜走过去，指尖轻轻点在那张集体照上。

“都已经很久之间的事情了。”

想起比赛，小池怜的指尖顿了顿，转移话题道。

“前辈冻了半天，要不要先去洗个热水澡。”

小池怜的声音将及川彻从照片墙的思绪中拉回。

“啊？我……我吗？”

及川彻下意识地指了指自己，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在别人家里洗澡？

这……这一种微妙的的情绪涌了上来。

“会不会……太麻烦了？”

他迟疑着，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温暖的杯壁。

“不会”小池怜摇摇头语气自然。

“热水是现成的，浴室在那边。”

他指了指走廊尽头的一扇门，“我去给你找干净的毛巾和换洗衣物。”

不等及川彻再推辞，小池怜已经转身走向卧室。

及川彻看着他清瘦的背影，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最终只能化为一声低低的“谢谢”。

小池怜很快回来了，手里捧着一叠柔软的衣物和一条崭新的浴巾。

及川彻接过衣物，有些笨拙地道谢，抱着衣物站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先迈哪只脚。

“浴室里的用品都可以用…”小池怜耐心地交代。

“洗发水和沐浴露在架子上。”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补充道。

“需要我告诉你热水器怎么调吗？”

“不、不用！我自己可以！”

及川彻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向浴室，关上门，落锁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及川彻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脸颊的热度还没完全消退。

他环顾着这个陌生的、弥漫着淡淡水汽和清洁剂香味的空间，一切都整洁得过分，让他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

及川彻将换洗衣物小心翼翼地放在干燥的架子上，然后才开始研究花洒和水温。